天黑之后,逆天照舊開始巡邏。
他已經(jīng)睡了一覺,所以巡夜的時間比平常要晚了一些,已經(jīng)快十點了。
夏末秋日,天氣開始轉(zhuǎn)涼,尤其山上的夜晚寒意更重幾分。
汪海洋披了件外套,便先去大殿檢查香燭。
檢查完之后,他也習(xí)慣給每個菩薩叩幾個頭,以感謝他們對自己這段時間的眷顧。
然后他便繞著廟里的圍墻轉(zhuǎn)上一圈,來到菜園子時,他看見譚軍的屋里已經(jīng)熄了燈,不過當(dāng)他走到門口時,卻隱約聽見里面?zhèn)鱽韯屿o。
他俯耳一聽,有個女人的聲音響起,依稀聽出是如煙的聲音。
他娘的,這對小情侶又搞在一起了。
木屋本來就簡陋,更談不上什么隔音,所以里面的動靜越發(fā)大了起來,顯然二人正在折騰。
汪海洋坐在外面抽了一根煙之后,就離開了,這種事情見得多了,也沒啥興趣了,何況關(guān)著燈又看不見。
他慢悠悠的路過后院門口時,卻突然聽到里面?zhèn)鱽磔p輕的腳步聲,吃了一驚,他記得自己今晚沒有約尼姑,難道是哪個耐不住寂寞又來找自己了?不過通常的時候,她們應(yīng)該早就來了,因為尼姑九點就要關(guān)燈睡覺,沒有人會等到二個多小時后再出來。
他好奇的躲在一邊,聽見了開門的聲音,借著朦朧的月光一看,又是驚訝不已,居然是真性師太,而且只穿了一套白色的褻衣秋褲,腳上是一雙布拖鞋。
奶奶的,她半夜出來做什么?她不可能是找自己的。
難道她去找花伯?這更不可能,她是一個潔身自好的人,根本不會做出這種不恥的事情。
在疑惑中,汪海洋看見真性掩上門,就輕輕的往前院的方向走去。
這可真奇怪了,汪海洋便尾隨在她的后面。
真性在前面直直的走著,感覺象個幽靈似的,既不回頭也不左右望,只是沿著小路往前走。
要不是自己先發(fā)現(xiàn)她,要是猛一撞上,可能還要嚇自己一跳。
就在離汪海洋小屋不遠(yuǎn)處的一棵樹下,真性停了下來,然后站在那里,臉朝著那屋子一動不動。
汪海洋記得前些日子也在那樹下碰到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