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治國與宋梅結(jié)婚三年后,搬進(jìn)了新買的房子,他終于從那間類似酒吧間的屋里搬了出來。
而他們的兒子一直由宋家父母帶著,基本上不回他們的家。
誰要是想了,誰就過去看一看,因宋家老人寂寞,膝下有個外孫跑來跑去,給他們帶來無限的樂趣。
而呂治國與宋梅的生活等于一潭死水。
宋梅在縣城人事局做文員的工作,按部就班的上下班。
而呂治國則在書房里支張小床,名義上給兒子用,實際上他常常借故看書睡在那張單人床上。
宋梅其實內(nèi)心也十分明白自己與呂治國的關(guān)系,已到了一種邊緣,有時她想起來就感到害怕,她不愿意離婚,不愿意失去目前她擁有的一切,不愿在父母眼里以至眾人眼里失去還算體面的呂治國。
她知道如果再給她一百次機(jī)會,她也不會找到像呂治國這樣令她滿意的人了。
但是她內(nèi)心又十分痛苦,他的沉默,他的獨居,他的不理不珠像把鋒利的劍,尤其在夜深人靜之時,她的心就被那把劍刺穿,她感到疼痛、流血與受傷。
所以她常常失眠,頭痛,神經(jīng)衰弱。
重要的是他們結(jié)婚以來,他從未主動要求過她。
每次行房都是她要求,她主動。
而他則像個麻木不仁的行尸走肉,常常沒有一點回應(yīng),這讓宋梅沮喪,連自己都覺得索然無味。
她是一個正常的女人,她也需要生理上的滿足。
就在這個時候,上天也對她伸出了眷顧之手。
她的同事吳興華居然對她大獻(xiàn)殷勤,她明白他是沖著她的父親紀(jì)委書記去的,想通過他繼續(xù)往上爬。
宋梅覺得這是很公平的交易。
可惜就在他們第一次去賓館開房時,遇到警察查房,吳興華打算從陽臺翻到隔壁,結(jié)果失手摔了下去。
事后得知,警察只是接到賓館有人吸毒的線報,敲錯了房門。
警方對此事進(jìn)行了低調(diào)處理,而當(dāng)時在外地出差的呂治國回來后對此事只字未提。
今天晚飯后,當(dāng)呂治國帶著身心的滿足回到家里時,宋梅還在床上躺著,她聽見男人在洗澡,水嘩嘩流動的聲音,聽見他的腳步聲忽然轉(zhuǎn)向她的房間。
她以為他要拿什么東西,可是他卻輕手輕腳的坐在了她的床邊。
她有些詫異,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當(dāng)他上了床時,她才睜開眼睛,看見今天的他春風(fēng)滿面,容光煥發(fā),一掃平時那種死氣沉沉的暮氣,她心中暗暗吃驚。
她問“你今天怎么了?”問完她就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