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侄倆從廁所出來,若無其事的回到麻將桌上,汪海洋聽了表舅的敘說,心里覺得好笑,這小子死得也太滑稽,正想著,那劉二說道:“出來了,他婆娘出來了。
汪海洋抬頭一看,從靈堂旁邊的屋里走出一個年輕女人,一身素裝,體態(tài)豐盈,圓圓的臉,圓圓的眼,給人的感覺就是四個字:性感十足。
那正在招呼客人的村長見兒媳出來了,忙迎了上去。
劉二說:“看那肉嘟嘟的模樣,這樣的女人搞起來水才多,那死鬼不識貨,還去找城里的*婆娘。
這下便宜他老不死的了。
那女人天生一副桃花眼,就是勾人的狐貍精。
”
另個人笑道:“老婆都是別人的好,你還不知道邁?”
那劉二正要還嘴,看見院門口進來了幾個人,連忙說:“不打了,我有點事要做。
”
“日,你娃看到吳寡來了,就撤臺了,真不是東西。
”
那劉二也不理會,屁顛屁顛就跑了過去。
“表舅,你們玩,我先回去,免得師太她們找不到我。
”說完,汪海洋出了院子,看見院子外劉二正和一個三十來歲的一個女人說得眉開眼笑。
回到小樓里,尼姑們還是坐在那里,凈明師太正和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婆婆在那里說話。
汪海洋便走到樓下房間,那里放著法器,他坐下來便抽起煙來。
過了一會兒,有一個尼姑走了進來,把裝在盒子里的法器取出來,用毛巾仔細擦著,不時用眼睛瞟著汪海洋。
汪海洋看見除了缽、如意、塵尾、拂子、念珠、薄團等尼姑隨身用品外還有鐘、鼓、磬、木魚、云版等物品,大大小小二三十件,有幾樣黃澄澄的,也不知是鍍金還是純金。
那尼姑也是二十出頭,倒也生得別致,皮膚白里透紅,特別是那鼻梁很秀挺,一雙鳳眼也水汪汪的。
汪海洋捕捉到了她的眼神,感到這是認識她的好機會,便問:“師太,我來廟里這么些天了,還不知道你的法號呢?”
“我暴如花。
”那尼姑說,嘴角蕩起一抹微笑。
“如花師太,是不是覺得我這個人不好相處,所以從來不和我說話?。窟€是因為我是個男的,不方便和我說話?”
那尼姑往門口看了一眼,說:“我們寄人籬下,哪敢和別人去爭呢?”
“你這是什么意思?”汪海洋一頭霧水。
“我和樓上的三位‘如’字輩師太先前不在慈云寺,在另一個廟中,不曾想那廟半年前失火,燒個精光,眾人無處容身,我們幾個便被安排在慈云寺暫住,等我們那廟重建之后,我們再回去。
現(xiàn)在我們算是在此地掛單,你明白了嗎?”
“原來如此,佛不是說‘眾生平等’嗎,就算你們在慈云寺掛單,也不應有高低之分啊。
”
“話雖如此,倒底有賓主之分,我們只打算安安穩(wěn)穩(wěn)的渡過這段日子,再回先前的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