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伯站了起來,踉踉蹌蹌走到門口,冷風一吹,人似乎清醒了幾分。
“后來,她便成了我這一生最愛的女人。
”花伯喃喃自語,一屁股歪坐在門檻上。
汪海洋心里想:再后面肯定是奸情敗露,遭人追殺,最后跑到這廟里來了。
“也不錯啊,找到一個自己愛的人。
”汪海洋走到門邊,
“是啊,我一生遇到過不少女人,對她們的感情也是半真半假,大多數(shù)都是逢場作戲,甚至很多人的名字我都不知道。
不過她卻是我最愛的一個。
在那段時間內(nèi),我再也沒有去找過沒的女人,一門心思花在她的身上。
”
“最后呢?她也愛上你了?”
“我不知道,也許吧。
但是女人是善變的動物,有時候我也無法捉摸她們。
你要記住,不要把感情完全投入進去,給自己留點余地,不然,到時受傷的是自己。
”
“我知道了。
”汪海洋還想打聽花伯最后是如何來到這里,卻發(fā)現(xiàn)他沒了動靜,一看原來花伯已經(jīng)閉上眼睛,打起了呼嚕。
一斤酒還沒喝完呢,就醉了,的確是歲月不饒人啊。
汪海洋被老人的故事打動,不由的重新打量起他來,在那被歲月刻下烙印的蒼桑的臉上,依稀可以想象年輕時也是一張英俊瀟灑的臉。
這個老人風流了半輩子,最后就躲在這深山大廟里了卻殘生,不過他這一生應該是很精采的,走南闖北,拈花無數(shù),前面的福已經(jīng)享受夠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也沒什么好抱怨的。
雖然身體不行了,至少每天還能和這群鮮活的尼姑呆在一起,這也是許多想求也求不到的事情。
知足常樂,他應該滿足了。
汪海洋又想到自己,也許花伯的曾經(jīng)就是自己的現(xiàn)在,他的現(xiàn)在就是自己的未來。
他不由的打了個激靈,自己不可能一輩子呆在這廟里的。
想了一會兒,汪海洋把花伯抱上床,老人身材高大,夠沉的。
這時他無意中看見涼席下面壓著一本書,露出了一個角,抽出來一看,在封面的牛皮紙上寫著幾個毛筆字:‘軒轅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