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坐在車廂中閉目沉思的欒月升不由得愣了一下,頓時(shí)睜開了雙眼,臉上瞬間布滿了凝重。
另一名陪在欒月升身邊的弟子神色慌亂,一時(shí)之間不知所措。
“停車!”
欒月升稍作沉思之后,緩緩開口說了一句。
“吁!”
聽到話音,趕車的弟子急忙勒緊了韁繩,將馬車停了下來,距離攔路的三人已經(jīng)不足二十步。
緊接著,欒月升在那名弟子的攙扶下,緩緩走出了車廂,來到了馬車前。
看著擋在前方的三名佩戴兵刃的青年,欒月升皺了皺眉頭,接著扭頭看向了坐在亭子中的那個(gè)白色的身影,猶豫了一下,緩緩向亭子走去。
見欒月升主動(dòng)上前,原本攙扶著欒月升的那名弟子臉色蒼白,咽了咽口水,沒等走出幾步,突然驚叫了一聲,掉頭沖出了官道,向遠(yuǎn)處的山林狂奔而去。
“鶯歌兒!回來!”
另一名牽著馬車的弟子看著落荒而逃的那名弟子,扯著嗓子呼喚了一句,可是那人卻頭也不回的繼續(xù)狂奔著,似乎早已被嚇破了膽。
欒月升扭頭看了一眼,無奈的嘆了口氣,繼續(xù)向亭子走去。
牽著馬車的弟子見狀,遲疑了一下,立刻將韁繩拴到了路邊的一塊石頭上,迅速追上了欒月升,扶著欒月升向亭子走去。
另一邊,見一名弟子跑了,攔路的三人中立刻有一人騎著馬急速?zèng)_出,向著那名逃跑的弟子追去。
這人正是方毅!
而坐在亭中的人,正是早就收到飛狐的消息,提前離開京都,一直在此等候的陸凌川。
很快,欒月升便緩緩走入了亭中,看著一襲白衣的陸凌川,神情凝重,一時(shí)之間百感交集。
他輸給了一個(gè)走過的路連他十分之一都沒有達(dá)到的少年,但這并不是令他最不可接受的,最讓他難以接受的,是這名少年用他一生敬仰的孔夫子的至理之道擊潰了他。
欒月升打量著陸凌川,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公子是在等老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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