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凌川笑了笑，沒有說話，不過他心里清楚，此時的蔡元培，已經(jīng)百口莫辯，無論說什么都是錯的。

如果承認自己殺了史俊，那就是殺人滅口，他就免不了會被扣上勾結(jié)北元的嫌疑！甚至連秦王都得牽扯進來！

可如果不承認，他又沒辦法解釋史俊被殺之時他不在府中的原因以及去向，何況當(dāng)時夫人臥病在床，他卻匆匆離開，去了哪兒？做了什么？根本無法自圓其說。

正在這時，陸凌川在經(jīng)過一道岔路口時，突然停下了腳步，看著右邊一條向下延伸的階梯陷入了沉思。

“陸大人？”

察覺到身后沒了動靜，范亮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輕聲呼喚了一句。

陸凌川望著伸手不見五指的階梯盡頭，淡淡道：“這下面是什么？”

范亮遲疑了一下，緩緩道：“那里是關(guān)押重犯的地方，蔡尚書的牢房在這邊，陸大人這邊請?！?

陸凌川一聽，不由得挑了挑眉毛，好奇道：“重犯？里面關(guān)著什么人？”

范亮遲疑了一下，臉上閃過了一抹難色，輕笑道：“陸大人見諒，這是刑部絕密之事，恕本官不能說?！?

陸凌川笑了笑，沒有再多問什么，抬手示意了一下，繼續(xù)跟著范亮向天牢深處走去。

直覺告訴他，那里面關(guān)著的，很有可能就是乃兒不花和阿魯帖木兒。

沒過多久，范亮帶著陸凌川終于來到了天牢的最深處，停在了一間牢房門口。

牢房內(nèi)，一個身影孤零零的坐在地上，背對著牢門，一動不動，手腳上全都戴著枷鎖。

“陸大人，到了，里面關(guān)著的就是蔡元培蔡尚書。”

范亮指了指里面的那個身影，低聲說了一句。

由于蔡元培的案子還沒有定論，所以雖然已被關(guān)入了天牢，范亮依舊以尚書相稱。

陸凌川點了點頭，背負著雙手站在牢門外，看著上午還為了突然暈倒的夫人急得團團轉(zhuǎn)，此時卻已經(jīng)身陷囹圄，生死難料的蔡云培，臉色異常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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