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輝祖拱著手,腦中靈光一閃,急忙回復(fù)道。
如果自己的猜測都是真的,那么這件事的背后就絕沒有那么簡單,他不想把馮勝牽扯進去,更不想把自己牽扯進去,所以情急之下只能撒了謊。
他很清楚,無論是涼國公一案,還是那些密信,只要跟這兩件事沾上,都將深陷泥沼,不能自拔。
聽了徐輝祖的回答,朱元璋皺了皺眉頭,沒有繼續(xù)追問,低頭重新看向了手中的書信。
“徐輝祖聽旨!”
緊接著,朱元璋厭惡的將手中的書信丟在了書案之上,聲音冰冷。
徐輝祖聞,急忙躬身一禮,豎起了耳朵。
“速將謝林舟、唐玉石二人緝拿!謝、唐兩府中人,任何人不得踏出府門一步!”
“除你之外,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親自負責(zé)審訊,若敢走漏半點風(fēng)聲,朕決不輕饒!”
朱元璋頓了一下,看著徐輝祖,沉聲說道。
“微臣遵旨!”
徐輝祖立刻恭敬的答應(yīng)了一聲,領(lǐng)命而去。
當他退出大殿之時,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濕。
“傳朕旨意,讓錦衣衛(wèi)無論如何都要找出涼國公昏迷的原因,查清楚究竟是誰在搞鬼!”
朱元璋目送著徐輝祖離開之后,轉(zhuǎn)頭冷冷的沖著龐旬說了一句,眉宇之間閃爍著一絲耐人尋味的神色。
龐旬答應(yīng)了一聲,立刻退出了大殿,派人前往錦衣衛(wèi)傳旨。
...
傍晚時分。
九幽界。
煙雨樓。
一間包廂之內(nèi),陸凌川坐在臨窗的一張桌前,斜倚在窗沿之上,手中捏著一只酒杯,饒有興致的望著酒樓外面的街道。
人來人往,聲音嘈雜,藝館,飯莊,賭坊,應(yīng)有盡有,分別林立在街道的兩側(cè),到處都充斥著人間煙火的氣息。
可是此時窗外和窗內(nèi)卻完全是兩個世界,窗外是生活,窗內(nèi)是生死。
陸凌川包下了整層二樓,從傅友德那里借來的一萬兩,已經(jīng)足夠他揮霍兩日,不過那些錢他不是全都用來揮霍的,而是提前準備好的安家費。
距離朝廷處死藍玉,過了今夜,只剩下最后一天。
不過越是死期臨近,他的心中卻越發(fā)有了更深的底氣。
“咚咚咚...”
正在這時,一陣輕微的敲門聲緩緩響起。
魏安頓了一下,快步來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是昌平。
昌平看了一眼魏安,徑直來到了陸凌川的身邊,拱手一禮。
“十三哥,金吾衛(wèi)果然抓了謝林舟和唐玉石,謝府和唐府全都被查封了,任何人不得出府半步!”
“果真像您預(yù)料的一樣!”
昌平有些激動的看著陸凌川,一臉崇拜的說道。
聽到昌平的話,一旁的魏安也是眉開眼笑,臉上閃爍著一絲興奮。
他們并不知道謝、唐二人被抓背后的內(nèi)幕,可就是覺得眼前的十三哥好像不一樣了,似乎突然變得很厲害。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即便只是護衛(wèi),他們也希望自己跟隨的人是個與眾不同的人,而不是一個只知道花天酒地,只會欺壓良善的草包。
雖然他們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過明天,但他們不后悔陪著這樣的主子走完此生的最后一遭。
昌平帶回來的消息,算得上是一個好消息,無論是對營救藍玉來說,還是對于打擊燕王朱棣來說,都是。
不過陸凌川在聽到昌平的稟報之后卻并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大的情緒變化,因為這件事從一開始他就已經(jīng)料定了結(jié)局。
從他秘密命令鐵雄派人潛入謝、唐兩府,連夜暗中搜查,終于找出謝林舟和唐玉石暗地里和燕王聯(lián)絡(luò)的密信之時,他就已經(jīng)確定,謝林舟和唐玉石要完了。
怪只能怪他們暗中投靠了朱棣,時也命也!
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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