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拖著下巴,懶洋洋道:“邊境來報,燕軍已肆意侵擾如皋、巍山兩地。他們想要挑起的,可不僅僅是事端?!?
“師出無名,則士氣難長?!迸嵝@了口氣道,“長翎,你可明白?”
謝長翎心中明白,只他是文臣出身,文臣不喜戰(zhàn)。他道:“若真有這一日,我與你共赴戰(zhàn)場。”
而后,謝長翎轉移了話題,很是隨意地問了一句:“今日,我看見光兒了?!?
“哦。他玩性大,在王府里鬧騰了多日。還好有你家那位沈姑娘在,否則今日我都不省心?!碧岬侥遣豢肮芙痰膬鹤樱嵝敲X袋都疼。束子難教,與他小時候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惹人嫌。
此時,裴玄不由感嘆,難怪曾經(jīng)的父皇一日不打他,就難受呢!
可惜了,裴玄打不得這孩子。若真打了,等日后與他娘親告狀,他怕是過得更加艱難。
謝長翎一杯酒飲盡,說道:“這些日子,還是少出府為好?!?
裴玄對飲了一杯,“放心。自有侍衛(wèi)跟著,不會傷了你的心上人。”
然而,在裴玄心里,對著謝長翎這悶葫蘆的性子還真是不喜。明明早就有意于沈昭月,卻偏偏連句軟話都不會說,如今怕是要親眼看著她嫁與旁人。
嘖,同為男人,還真看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