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第一個來關(guān)心我的人了?!标懲裼蛘言逻M了里屋,屋內(nèi)原本的擺設(shè)都沒了,空留下了一張床、一張桌子、四把椅子、一個衣柜罷了?!澳茏冑u的,都變賣了。怕是要惹你笑話了?!?
沈昭月坐在椅子上,只看了一圈四周,連忙搖頭道:“我父母早亡,那時也差不多是這個情景。"
陸婉盈這才想起來,若論身世,沈昭月亦是個苦命人。如此,她倒是心下有了一絲安慰?!熬┏窍铝酥?,我那二叔前日問斬了,府中這才掛上了白綾。不過生前風光無限,死了卻無人在意了。”
原是這般,沈昭月追問了一句:“可是京城來的監(jiān)斬官?”
陸婉盈給她到了一杯茶水,“京城王家,監(jiān)斬官是我那未婚夫婿?!?
“什么?”沈昭月怎么也想不到,竟是讓王家來了人!如此,陸婉盈如何面對王旭?
聽到沈昭月吃驚的一聲嘆,陸婉盈無奈地扯了下嘴角,“那王公子要與我退婚,昨日已派人送了退婚貼來?!?
“未免太落井下石了?!鄙蛘言迈酒鹆嗣碱^,王家這是要與陸家徹底劃清界線,可陸婉盈做錯了什么?她何嘗不是受害者?
“是啊,可不退親又能如何呢?”陸婉盈喝了一口茶,哭了太久,只覺得自己口干舌燥。
“便是要退,也得討個說法。”沈昭月沉聲,“我們?nèi)ヒ娨灰娺@位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