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是你嗎?”趴在床上的如意,在熟悉的聲音下,勉強動了兩下眼皮,她太疼,疼得快要死去。
“是我。是我?!鄙蛘言鹿蛟诖策?,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她的指尖,唯恐觸碰她的傷口?!叭缫饨憬?,是我錯了,我不該讓你自己去的。”
“別哭,哭了可就不漂亮了?!弊齑揭迅珊蚤_裂,如意嘶啞著嗓音,明明自己傷成這般,卻還想著安慰沈昭月。
身后,齊恒走了進來,“王家不會蠢笨到,讓一個無能之輩接任重擔(dān)。你們的算計,在就被王旭看得一清二楚了?!?
“這些傷,都是王旭干的?”沈昭月細細查看著如意身上的傷口,深深淺淺,新舊皆有。
“王旭嗜虐,他對女子一向如此。更別說,他還在如意身上,發(fā)現(xiàn)了密信?!饼R恒提到了密信,那應(yīng)當(dāng)是如意與姐姐的信箋。“只我不知,沈姑娘何時有了這么多姐姐呢?”
“她的傷,會好嗎?”沈昭月哽咽著聲音,她不如姐姐聰慧,才會被送來廣陵。哪怕她知道了如意的打算,可她仍舊沒辦法阻止如意。在所有人之中,她總是最受保護的那一個。
“我已尋了最好的大夫為她醫(yī)治,只傷勢太重,須得兩三個月,才能好全?!饼R恒三兩步走到了沈昭月身后,他垂眸看著面前身著男裝的女子,提議道,“我雖不知,你們?yōu)楹闻c王家有仇。但我與王家,亦不是同路?!?
“沈姑娘,人活在世上,多幾個朋友總是好的?!饼R恒朝他伸出了掌心,“謝家如今已是難以自保,姑娘若是投靠我,或許還有幾分報仇的機會。”
沈昭月轉(zhuǎn)過身去,仰視著面前的男子,京城齊家比廣陵謝家更有權(quán)勢,可如此的人想要與她交好?沈昭月自認沒有這么大的魅力,“齊大人,您想要謝家,我不過一個寄居人下的弱女子,如何幫你?”
“謝長嵐?!饼R恒開口道,“我查過他往年在書院的成績,年年排在末尾,按理說不可能有機會參加今年的鄉(xiāng)試,可偏偏他參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