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護(hù)衛(wèi)直沖了過去,反手扣住了謝長嵐的胳膊,將人壓在了地上,臉頰貼地,狼狽不堪。
“慶王殿下,慶王殿下,我錯了,我錯了,還請您高抬貴手,饒我一次?!北蝗税丛诘厣夏Σ?,本就是軟骨頭的謝長嵐立刻求饒認(rèn)錯,更是連著幾次將額頭狠狠磕在了地上,與剛才囂張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在座的不少考生,見謝長嵐變化之快,都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嘲諷:這謝長嵐,未免太丟讀書人的臉面了。
文官清流,講得就是一個剛正不阿,不屈不撓??芍x長嵐呢?當(dāng)下就是認(rèn)錯認(rèn)罰,全無文人風(fēng)骨。
沈昭月見到人來,亦是拉著謝輕舟往后退了幾步,她見過慶王幾回,此人性子不定,是好是壞,倒是難說。只他明明與謝長翎相熟,但此刻對謝長嵐竟是一點兒情面都不給。
謝輕舟望著地上求饒的謝長嵐,心下不免更加擔(dān)憂了,若是大夫人問起今日之事,他與沈昭月怕是都要受到牽連。
思及此,他悄悄對著沈昭月耳旁道:“月兒,你與那位小公子相熟,能否勸上幾句,饒過七弟?”
“饒過他?”沈昭月不免愣了下神,她沒想到謝輕舟竟會這么說,“剛才分明是他故意為難你?!?
“可七弟若是真被慶王殿下押下去,我們?nèi)绾闻c祖母,與大夫人交代?”謝輕舟在府中本就不得重視,謝老夫人因他是庶子,更是鮮少見他,只每年中秋、春節(jié)聚上兩次罷了。何況,大房雖勢弱,但到底有官職在身。
沈昭月見他面上掛著擔(dān)憂,卻還是拒絕了謝輕舟的請求,她道:“光兒本就是為了你我,才惹上了謝長嵐,我若是此時幫他說話,只怕會讓光兒傷心了?!?
“哎——那不如,不如我們?nèi)フ叶??”謝輕舟低著頭思索了一陣,忽而抬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