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叫趙躍的,早年水災(zāi)沒了父母親人,只他獨身一人,我打算尋他入贅?!标懲裼嫔桓牡卣f完這番話,沈昭月連藥膏抹在腦門上的痛感,都忘了。
“入贅?”沈昭月從未想過。
“以我現(xiàn)在的身份,嫁給誰都難免被輕看。尋個普通人,入贅陸家,總歸還是我當家做主?!标懲裼鞠氩患奕耍皇刂约哼^活。可陸家其他旁支的人,每一個都虎視眈眈,只想著瓜分陸家的祖宅和那些零散的家產(chǎn)。她若是想保住這些,就得有個丈夫,有個孩子。
贅婿,是她最好的選擇。
沈昭月點了點頭,她竟是想得如此明白?!澳堑饶愠捎H那日,可得給我送張請?zhí)!?
“剛才沖撞你的馬車,是王旭。”陸婉盈將人送到了謝府門口,她提醒了一句,“那王家一向與謝家不合,你千萬提醒謝二公子,多注意些。”
說完這句,陸婉盈放下了車簾,命人架著馬車,緩緩離去了。
回了自己的院子里,小黃狗見到沈昭月,朝她搖了搖尾巴,而后又自顧自地跑到一旁玩兒去了。
香葉在屋內(nèi)給沈昭月上藥,不由念叨著:“那陸姑娘可真有主意,竟是敢招贅婿上門。”
“是啊,比你家姑娘厲害多了?!贝耸乱旁谧约荷砩希蛘言轮挥X得她是沒有這般魄力的。
府中少了幾位郎君,竟是一下子冷清許多。
晌午過后,雨聲漸漸大了,院內(nèi)石板上有了些積水,雨鏈霖霖,處處透著一絲幽靜與平和。唯獨沈昭月坐在外頭賞雨時,額頭上腫起的那塊包隱隱作痛,讓她總覺得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