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這么想,那就這么想吧?!鄙蛘言缕^臉去,她最是怕痛,后背怕是要留下些青紫的印子了,她越想越委屈,竟是一把將面前的人推開,“二公子閑著沒事,早些去處理公務得好。沒得,在我面前晃悠,尋我的錯處。”
這一通胡亂指責,讓謝長翎氣惱不已,他好心來看她,卻是落了個埋怨。“沈昭月,我再問一次,在你心里,我是誰?”
此刻,謝長翎只覺得自己這些日子太縱容她了,才會讓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觸惱自己,不過是一個女子,他何須時時刻刻擔憂她?
還能是誰?是以權逼人的登徒子罷了!
然而,這句話沈昭月不敢說,今日她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心氣,許是剛才當著謝輕舟的面,她越是與謝長翎糾纏,越是心中有愧,“謝長翎,你是謝家二公子,是探花郎,是廣陵太守?!?
明知,這不是謝長翎想要的回答,但沈昭月只想這么說。她受夠了次次哄著他,違背著自己的心意說謊的日子了。
何況今日,他拼何質(zhì)問自己?若是真論起來,謝長翎才是那棒打鴛鴦的棒子!
謝長翎狠狠甩開了他的手,突如其來的力道讓沈昭月往后一撞,腰間被一根斷了的枝椏抵住了,撞得生疼。
然而,沈昭月只咬著唇邊,一聲不吭,忍下了疼意。她惹惱了謝長翎,心底閃過一絲害怕,但她更覺得心累,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裝多久。
每每與他親近時,沈昭月都感到罪惡,她每日在佛前誦經(jīng),不僅是為了謝老夫人祈福,更是在贖罪,她不該在兩個男人之間徘徊,哪怕是被逼迫的。若她真的貞潔,就該以死明志??伤滤溃桓市?,憑什么因著謝長翎那低微的喜歡,她就要去死呢?
“好好好。你記著今日的話。”莫名燃起的憤怒如雜草般迅速在謝長翎的心間瘋長,但凡沈昭月愿意說上兩句好話,他都不會與她計較,可她呢?“從今日起,我只是謝家二公子。往后,可別喊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