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處本就是我的院子,旁人進不來,更管不到我?!饼R恒回了府中,就換上孝服,略有些單薄,與沈昭月說這話時,身后時不時竄進來的冷風,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啊——切——”
沈昭月這才發(fā)現(xiàn),他竟是連一件厚重的外袍都沒穿,問道:“大冷天的,流云連件披風都不知給你加嗎?”
之前在安陽,沈昭月照料齊恒的吃穿住行,每回都是看著天氣變化,給他備好衣裳,如今這事情落在了流云的頭上,但看著倒是不怎么盡心。
聽著沈昭月關心的語氣,齊恒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他脫了鞋子,盤腿坐到了床上,“事發(fā)突然,沒有備白衣,自然就不好穿了??次疫@么可憐,不如分一些被子給我?暖個腳?”
“你都上來了,我還能趕你下去?”沈昭月見他上床的動作麻利,又借著燭光看到了他有些凍得透紅的耳朵,也就隨了他的意思,讓齊恒將腳塞了進來。
暖意包裹了身軀,齊恒發(fā)覺眼前的女子,或許本就是這般好說話的性子。
只是,他們兩人每次相遇時,都是一堆麻煩罷了。
“好了。說正事?!饼R恒不與她逗笑了,身體朝著沈昭月那一側動了動,與她靠得近了些。
沈昭月往床內(nèi)移動著,偏生被他擠在了一處,但齊恒又沒有其他動作,仿佛就是取個暖罷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