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曖昧不是情感上的,而是行事手段上的。
大不了就讓廉清給他全家差個底朝天,兩敗俱傷就兩敗俱傷,顧鈞不怕被人記恨針對,他又不是靠曲意逢迎走到今天的。
但招惹他媳婦,不行。
云歲歲本也不準(zhǔn)備現(xiàn)在發(fā)作,從善如流地點點頭,“放心,反正不管怎么樣都要去軍總醫(yī)院,從長計議吧。”
顧鈞拍了拍她毛茸茸的帽子,看了眼表,“休息馬上結(jié)束,我先回去了,如果過年那天能休假的話,我一定盡早回去?!?
說著,幫她把手塞進手套里。
云歲歲也體貼道:“好,就算不能休假也沒關(guān)系,家里那么多人,年貨也差不多準(zhǔn)備齊全了,那肯定讓媽舒舒服服,熱熱鬧鬧地過了這個年?!?
顧鈞聞又重重抱住她,“媳婦兒,謝謝你?!?
他不經(jīng)常這么稱呼她,但每次一叫媳婦,云歲歲就耳朵發(fā)癢,心里也軟乎乎的。
她親了親他的臉,冰冰涼,連忙道:“快回去吧,身體再好也要注意保暖,不能老這么凍著?!?
顧鈞唇角微微勾起,眼神溫柔,乖乖應(yīng)答:“知道了。”
時間差不多了,云歲歲就去找葉青蘭,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了,顧鈞才回了營地。
到孫家的時候,李文娟正在里頭說黃秀斌的事,依舊是繪聲繪色聲情并茂,和之前給云歲歲講的時候一模一樣。
葉青蘭聽得那叫一個投入,坐車的時候還在感嘆:“你說這斌子咋回事啊,小時候挺老實一孩子,長大了咋成這樣了?這要不是部隊里查出來的,我都不敢相信是他!”
“程英那孩子,之前做了那么多錯事,你就別記恨她了,她這也算是惡有惡報了。”
云歲歲笑瞇瞇地附和:“我早就不記恨她了,無關(guān)緊要的人,放在心里反倒占地方?!?
葉青蘭深表贊同:“可不嘛!咱們腦仁兒也就那么點大,哪能放下那么多人?”
好半天,她才又感慨了一句:“世事無常吶!”
顯然還沉浸在黃秀斌和程英那匪夷所思的故事里。
回家時天空又飄起了雪,年關(guān)將至,北方已經(jīng)到了最寒冷的時候,夜間溫度跌破零下三十度,再加上凜冽的北風(fēng),寒冷已經(jīng)不能用割肉來形容,簡直是刮骨之刃。
因此除非必要,顧家一家人已經(jīng)不會出門,只在小洋樓周圍活動。
云歲歲也給曲蘋蘋放了假,雖然她每天還會來找顧小梨玩,但不用學(xué)習(xí)藥理知識,兩眼一睜就是玩的日子,顯然要快樂多了。
在顧的請求下,她還托魏小燕從法律系的學(xué)長學(xué)姐那買了套課本給他,雖然不一定和工程大學(xué)的課程一致,但學(xué)習(xí)本來就是一通百通的東西,向來不是刻板的書本知識能限制的。
多讀點相關(guān)書籍總比一問三不知強。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去,終于迎來了嶄新的一年。
除夕那天,葉青蘭一大早起來就擔(dān)心地問云歲歲:“歲歲吶,你說顧鈞今天能不能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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