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壓低了聲音,只有他們?nèi)齻€能聽到。
程英始終低著頭,聽到這樣的辱罵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是小聲道了歉,然后謹(jǐn)小慎微地匆匆往家跑。
等黃秀斌再轉(zhuǎn)過頭來,又依舊是那副溫和老實的模樣,“那云大夫你慢慢等,我就先去吃飯了。”
看著他回去還不忘跟站崗的小戰(zhàn)士們打招呼的模樣,云歲歲心里只有四個大字:衣冠禽獸。
她甚至已經(jīng)隱約知道,程英想讓她做什么了。
另一邊小戰(zhàn)士怕她無聊,又笑著找她嘮嗑:“云大夫是不是也覺得黃營長和程英嫂子特別恩愛?”
云歲歲愣了愣,“你覺得他們很恩愛?”
“對??!”
小戰(zhàn)士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也聽說了,云大夫你之前和程英嫂子有點矛盾,但是你放心,程英嫂子已經(jīng)改好了,自打出院之后就再也沒惹過事!現(xiàn)在不僅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還每天給黃營長送飯,下雨刮風(fēng),還給黃營長送衣服送傘,可賢惠了!”
云歲歲瞇起眼,“這都是程英對黃秀斌的好,那黃秀斌做什么了?”
小戰(zhàn)士噎了一下,很快又道:“程英嫂子做錯了那么多事,還連累黃營長挨處分,黃營長都沒跟她計較,這還不夠嗎?”
“而且我聽說,程英嫂子不能生孩子,沒法給黃家傳宗接代,黃營長還不離不棄地養(yǎng)著她,換作做是別人,誰能做到這樣?”
云歲歲沒有回答。
因為她知道,以黃秀斌的性子,程英讓他丟了那么大的臉,又把自己作得不能生育,他是絕對不可能忍的。
除非程英身上有他圖謀的東西,要么就是有他的把柄,或者二者都有。
圖謀的東西,八成就是做預(yù)知夢的能力,而把柄嘛,云歲歲也猜到了一二。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