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二人,正是江雨嬌和她媽侯桂芬。
江雨嬌穿著一身發(fā)改委的制服,挎著一個不知道真假的古馳包包,雙手捧在胸前,將她還算有規(guī)模的地方托得老高。
“現(xiàn)在混成了科級,越來越人模狗樣了。”
江雨嬌眼神里釋放著怨毒與憎恨。
升米恩斗米仇,她也知道自己欠了楚晨很多。所以是所有人之中,最恨楚晨的人,恨不得他現(xiàn)在下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只有楚晨徹底消失在眼前,她內(nèi)心才能不受煎熬。
如果楚晨能混得再慘一點(diǎn),那她就更舒爽了。
那樣正好證明,離開了她,眼前的這個男人啥也不是。
但現(xiàn)在看來好像事與愿違,離開她之后,楚晨的步子越來越快,而且越來越穩(wěn)健。
她還只是一個臨時工,而楚晨已經(jīng)成了足以和趙瑞叫板的人物。
楚晨面無表情:“如果你來這里,只是為了說這些毫無營養(yǎng)的鬼話,可以離開了?!?
江雨嬌想徹底讓他消失,他又何嘗不想讓江雨嬌滾出視線。
“哼,我當(dāng)然沒工夫跟你說沒營養(yǎng)的廢話。我來是要通知你,明天會有一場隆重的簽約儀式,趙科長邀請你去參加?!?
“什么簽約儀式?”
楚晨對沒聽說過的情況感到很疑惑。
江雨嬌露出嘲弄與得意的表情:
“東雨藥業(yè),十五個億的簽約儀式!能夠碾壓死你的,足足十五個億的,投資!如果你不敢去參加,現(xiàn)在就跟我說,我會跟趙科長匯報,讓你不用現(xiàn)身去當(dāng)那個全場的……小丑!”
楚晨揉了揉眉毛,掩蓋住自己眼底深處壓抑的笑意。
這趙瑞比他堂弟都還會自取其辱。為了彰顯他的能力,竟然想半場開香檳,搞一個十五億的簽約儀式。
“所以,十五個億要投資什么?”
“當(dāng)然自建生物醫(yī)藥工廠,我們趙科長已經(jīng)幫忙把地的批文都拿下來了,就等明天簽約。怎么樣,敢不敢去?”
“哼,你太高看他了,他這種廢物哪有那個膽子去,不是自取其辱嗎?”
侯桂芬以為自己的激將法精妙無雙。
楚晨笑道:“明天幾點(diǎn)?!?
“早上九點(diǎn),就在發(fā)改委會議室?!?
“好,知道了,你們走吧?!?
楚晨打開自己的房門,回頭卻發(fā)現(xiàn)這兩人依然沒有要走的意思。。
“你們怎么還不走?”
“我順便來拿一下我的東西,我的物品留在你家里,讓我覺得惡心?!?
“巧了,一樣。”
江雨嬌搶身鉆進(jìn)楚晨家里,依然是熟悉的一室一廳。
她并不著急拿自己的東西,目光鄙夷的環(huán)顧四周。
雖然經(jīng)過之前的裝修,家里換了一些家具,但依然顯得陳舊。
“離開了我,你這家里越來越像狗窩了。”
“雖然很不想回憶起之前的事情,但既然你說起來了,你天天在這里躺著考公,四肢都快躺退化了,做過一件家務(wù)事嗎?”
江雨嬌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侯桂芬怒道:“你利用這些脅迫了我女兒跟你交往那么長時間,難道不是應(yīng)該照顧她?你要是敢出去編排她,你看我……”
“你怎么?又想賠錢坐牢?”
楚晨指了指四周,嘲弄道。
侯桂芬氣得渾身發(fā)抖,上次他帶人來鬧,不但最后把兒子老公弟弟都害進(jìn)了監(jiān)獄,還賠了十五萬。
最后不得不去借高利貸才付清,讓本就不富裕的江家雪上加霜。
“媽,你少跟他說兩句,此人油鹽不進(jìn),平白惹自己生氣?!?
江雨嬌冷笑著,坐到了一張椅子上:“你一個堂堂人事科長,卻住這種破爛舊房子,這官當(dāng)?shù)挠惺裁匆馑寄兀孔∵@種房子,一輩子都娶不到老婆。”
“這又跟你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