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凌難得也閃過一絲尷尬。
只有云震,一臉慈父笑,然后立馬吩咐人去把顧長凌的東西搬過來。
如畫和如詩拿捏不準(zhǔn),悄悄看郡主。
云震一個威懾的眼神甩過去,兩個丫鬟立馬去收拾。
趁著云震瞎指揮,云薇裝作拿東西,不經(jīng)意的抽回手。
顧長凌也像有心靈感應(yīng)一般,順勢松開,自然無比。
顧長凌的東西也不多,就是一些官服和幾件常穿的衣裳,搬的倒是快。
這邊收拾好,那邊國公爺還不滿意,將房間里小憩的暖榻和衣柜里的備用被子通通撤走,最后再來一句,“今兒為父有些醉了,便歇在客房那邊,你們二人也早早休息吧。”
說完,他命所有人都撤了,獨留兩個人干坐著,尷尬的能扣出三室一廳。
云薇扶額,看來今夜不跟顧長凌睡一張床是交不了差了。
以顧長凌對她的厭惡程度,她其實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
只是長這么大第一次跟男人共處一室,尤其還是個厭惡她的男人,云薇多少有點不自在。
顧長凌倒是隨意,起身問:“郡主先沐?。俊?
“……你先吧。”
他也沒客氣,去衣柜撈了兩件衣服,真的進(jìn)了耳房。
片刻后耳房傳來了水聲,云薇坐在梳妝鏡前,自己拆卸著發(fā)飾,心里有些打鼓。
她總覺得以顧長凌的腦子若是想拒絕應(yīng)當(dāng)能找到法子的,所以才把話題丟給他。
但是他就這么順勢同意了,莫不是又在懷疑什么,想試探?
又或者真的只是礙于父親的面子,不得已?
亂七八糟一堆想法飄過,云薇嘆氣,管他的,既來之則安之,膈應(yīng)的又不是她一人。
吱呀一聲,耳房門被推開,顧長凌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