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解釋一堆,什么氣血相通,血理相融,反正意思就是誰第一個(gè)壓制之人的血是最好的藥引。
顧長凌當(dāng)即上前,吩咐人取碗,利索的放血。
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云震沒想到長凌會這么干脆,猛地一拍他的肩膀,“好孩子,苦了你?!?
顧長凌適時(shí)虛弱,“本就是小婿的不是,不過一碗血,能救郡主,怎能推辭?!?
云震被他這舉動感動了,連連夸贊。
許老沒要一碗血,又不是飲牛,只要小半盅。
開了藥讓下人去煎,又秉退了眾人,說要幫郡主針灸。
這場面云震不宜在場,叮囑顧長凌幾句就帶著人出去。
片刻后,屋內(nèi)只剩了許老和顧長凌。
許老打了個(gè)哈欠,坐在桌邊自己倒了杯水,“怎么回事?我記得逍遙丹你就有,是你下的?”
顧長凌嗯了一聲:“說來話長,反正一切都是意外,她現(xiàn)在情況如何?”
“你喂了她抑清丹?”
“嗯,迫不得已?!?
不喂,他就會被云震逼著圓房了。
許老搖頭,“不好,她體質(zhì)挺虛,受不了抑清丹的藥性,你再與她渡渡內(nèi)力緩和一下,另外把你的血喂給她,待會兒我再給她針灸梳理。”
許老要顧長凌的血,不是因?yàn)樗幰?,而是顧長凌體制特殊,血里的寒毒可以中和抑清丹,不至于藥性太猛,那女娃受不住。
說成藥引不過是為他博個(gè)名聲,再有個(gè)光明正大的由頭。
顧長凌從一開始也猜到了,因此沒有多問,端起酒杯里的血,走向床邊。
片刻,他轉(zhuǎn)身,“許老,麻煩你背過去。”
許老皺眉,心想難不成是因?yàn)樗o女娃渡內(nèi)力,不好意思?
嘖,下這種藥都好意思,現(xiàn)在倒是矯情。
他識趣兒的背過身,解下腰間酒葫蘆,咪了一口。
許老哪兒知,顧長凌放下酒杯,掀開被子時(shí),云薇幾乎可以說是一絲不掛……
也不對,算是欲掛不掛。
脖間那根細(xì)細(xì)的粉色胸衣絲帶,是最后的倔強(qiáng)。
幸虧云震是父親,即便得知女兒遭遇刺客,也不能冒然掀開被子查看傷口之類的。
不然顧長凌百口莫辯。
他不自在的別開眼,先從被窩里摸出她的衣服給她穿整齊,才扶著她飲下那杯血。
原本就粉嫩的唇,因染上朱紅的血,更加艷了,像是茶花開到了頹靡,極致妖冶。
顧長凌想起剛剛糾纏,一下松開她。
清亮的眸子彌漫著一股懊惱之色,該死!
他氣的閉上眼,將內(nèi)力覆上去……
許老后面輔助針灸,加上開的藥,云薇的藥性終于散了。
呼吸逐漸平靜,原先緋紅的臉色也逐漸轉(zhuǎn)為正常。
云震還是擔(dān)心女兒,本欲守著,結(jié)果被顧長凌勸誡回去,說他看著就行。
云震一想也是,有長凌照顧,薇兒醒來說不定會感激長凌,繼而改觀,也算是個(gè)撮合二人的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