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禾喘了喘,像是說不下去。
宋若星湊近她:“媽,她說什么?”
“她說……我本來就是傅家的乞丐,還說你隨我就喜歡搶不屬于自己的東西。說這次不過是給點(diǎn)教訓(xùn),下次就不一定了……”
宋若星心間如同被插進(jìn)了一把刀,痛苦和憤怒席卷全身,死死要咬緊牙關(guān)才遏制自己想要?dú)⑷说臎_動。
宋太太這是赤裸裸的威脅,直戳她的軟肋。
宋若星不想讓柳禾憂思,安慰她沒事了所以安慰她幾句,便守著她入睡了。
替柳禾蓋好被子,宋若星冷著臉撥通了宋宛秋的電話。
不過三秒,宋宛秋接通的電話,那頭傳來母女倆刺耳的笑聲。
宋若星甚至聽到了宋太太繪聲繪色地講如何折磨柳禾。
“乖女兒,你可不知道她哭著求饒,太好笑了,就和王太太家養(yǎng)的狗似的……”
宋宛秋似乎有意讓宋若星聽完這句話,然后才輕緩開口:“宋若星,怎么了?來為你媽討公道?然后呢?那什么討。”
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滿是輕蔑。
宋若星捏緊了手機(jī),壓抑著聲線:“宋宛秋,你到底想怎么樣?”
電話那頭,宋宛秋笑得漫不經(jīng)心。
“我想怎么樣?也難怪你不自知,像你媽這樣出身低賤的女人怎么可能教得出好女兒?竟然把你教養(yǎng)成一個只會勾引男人的賤貨,難道我這個未來的三太太不該整頓一下家風(fēng)嗎?”
“這么喜歡搶東西,我就讓你怎么搶的,怎么吐出來!”
“現(xiàn)在知道難受了?賤人!這都是你活該!”
宋宛秋大笑起來,恨不得讓這些字眼詞匯變成最鋒利的刀,將宋若星千刀萬剮。
哪還有公眾眼中人淡如菊,優(yōu)雅動人的模樣?
宋若星垂著眸,冷聲道:“說這么多,你還是沒有說你到底想怎么樣。”
“很簡單,放棄進(jìn)入薛曼工作室,以后我一定會好好對你,還有……你媽?!?
宋宛秋新做的美甲有意無意觸碰手機(jī)屏,發(fā)出咯咯咯的聲音。
不屑中帶著威脅。
“宋宛秋,我不會答應(yīng)的?!?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好好欣賞一下你媽那副賤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