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五妹!”
“叫阿姐!”
紀(jì)青蓮在一旁看著這姐弟倆一不合就吵起來,都想翻幾個白眼給這兩人看了。
因著兩人是雙胞胎,是同一天出生的,大的那個也就大了一炷香的時間,故而一個想做兄長一個想做阿姐,非要爭出一個輸贏來。
真要論起來,程嬌比程讓出生早一些,程小讓合該是屈居下首俯首稱弟,但程小讓自覺得自己是個男子漢,要做兄長,程嬌見此,覺得臭弟弟是想翻天了,還不趕快鎮(zhèn)壓。
程嬌氣得臉頰都鼓起來了,她扯過一旁侍女鈴鐺遞過來的帕子使勁地擦眼淚。
“好好好,阿姐,咱們回去吧?!背套屪罱K是敗下陣來,說罷又看向紀(jì)青蓮,“紀(jì)家娘子可要回去?”
紀(jì)青蓮立刻道,“我同你們一起?!彼趾枚嘣捪雴柍虌赡亍?
“走?!?
于是程嬌與紀(jì)青蓮領(lǐng)著侍女上了紀(jì)家馬車,程讓領(lǐng)著兩家護(hù)衛(wèi)騎馬相護(hù),一路往長安城駛?cè)ァ?
“程嬌嬌,你怎么回事?”一上馬車紀(jì)青蓮便忍不住問了。
程嬌一只手靠在一個靠枕上,歪著身子,整個人身上都散發(fā)著生無可戀的喪氣,聞聲唔了聲,然后將一把白團扇蓋在自己臉上。
真真是無顏面對江東父老,讓她死吧。
“程嬌嬌,你說話啊!到底怎么回事?”
程嬌聞,一把抓住了白團扇,只得是解釋道:
“我先前是覺得衡表兄好,可方才謝瓔贈他如意鈴時,他那副作態(tài),分明是想拖我下水,讓我擋在他前面去應(yīng)對謝瓔和平清王府的怒火。”
“可見其人品性委實不行,要是嫁了他,指不定日后怎么死都不知道?!?
若是她真的戀愛腦,為了蕭衡不管不顧,今日便會與謝瓔當(dāng)眾搶男人了。
“你說的也有理?!彼灿X得蕭衡那話有些不對,故而程嬌否認(rèn)了她不是蕭衡心屬之人,她沒有吭聲了,只是......
“那你做什么選謝三郎??!啊啊啊,你找死??!”
“我這不是瞧見他拒了那么多小娘子,還嘴毒得將人家說得恨不得去死一死,我便想著他定然會拒絕我的,再嘴毒一點說我一頓,到時我被拒了,只能飲恨放棄,這事兒不是過去了嗎?”
“誰知他竟然接了,還說什么卻之不恭!屁個卻之不恭!”程嬌伸手捂住胸口,一副‘生無可戀我要死了’的樣子,“紀(jì)荷花,你說我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嗚嗚嗚~~~”
紀(jì)青蓮見她悲痛欲絕的樣子,勉為其難不計較她又喊自己紀(jì)荷花的事情,面上的表情也是萬分的僵硬:“估...估計是沒有......”
程嬌聞心口更痛了,她揮起小拳拳捶了兩下。
紀(jì)青蓮又拍拍胸口保證道:“程嬌嬌你放心吧,要是你沒了,我會給你收尸的!”
“滾遠(yuǎn)點?!?
這還是姐妹嗎?怎么這么想她死?
程嬌只覺得自己前途自一片凄涼:“我現(xiàn)在擔(dān)心平清王府會不會上門議親...到時真的要嫁予謝三郎......”
想起謝三郎的豐功偉績,程嬌只覺得自己頭都大了。
真的,她不想找一個紈绔子弟做郎君,她自己都成天想玩玩玩做紈绔,這兩個人湊在一起,難道一起做紈绔?
而且瞧著他那風(fēng)流浪蕩的模樣,誰人知道他在外面有幾個相好的,給她準(zhǔn)備了幾個妹妹!
“算了,我還是死吧?!?
“程嬌嬌,你別這么快就喪失斗志嘛,至少掙扎一下,說不準(zhǔn)謝三郎只是覺得有趣,過會就忘了,再、再說不準(zhǔn),你生得如此貌美,謝三郎指不定對你一見鐘情,此后改邪歸正了呢?”
說罷,紀(jì)青蓮還拿出了一把雕刻著青蓮的銅鏡給她,讓她仔細(xì)看看自己的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