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暖爐,那股逼人的熱氣,驟然退了下去。
躺在床上的人身子劇烈的瑟縮了一下,比方才抖的更嚴(yán)重了些。
秦雪手掐著脈,眼神一動(dòng),問道:“小公子可受過玄鐵之器的傷?”
蕭硯辰緩聲道:“不曾?!?
怎又會(huì)是寒毒?
這毒于蕭硯辰身上的一樣。
那寒毒來勢洶洶,雖然量小,但在這身體蟄伏許久。
一朝毒發(fā),蕭硯辰一個(gè)大人都扛不住,更何況一個(gè)小孩。
來不及多想,下人將清酒送來,秦雪將銀針重新清洗,用白布擦拭干凈。
手快速的將小公子的衣服解開,在幾個(gè)穴位上快速下針,先穩(wěn)住命脈。
女人手中的銀針下針奇快,又快又準(zhǔn)。
小公子的病非常兇險(xiǎn),來勢急兇,人已是命懸一線。
非常之時(shí),非常之法。
秦雪接下去的幾針是又兇又險(xiǎn),若是叫其他醫(yī)者看了,恐怕也要大聲呵斥。
這些穴位都是死穴要穴,哪一處下針,不是能要一條命的。
連著幾針下去,小公子的臉色漸漸緩和,青紫色慢慢褪去,唇色依舊蒼白。
男人盯著針法,竟覺得有些熟悉之感,像是早些時(shí)候在何處見過,黑眸晦暗不清。
腦海之中一個(gè)想法一閃而逝,來不及捕捉。
小人兒緩過勁來,蜷縮的身子漸漸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