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側(cè)身道:“你靠他對付西鈞行不通的,知道你逃婚之前,沈時瑾是怎么說你的嗎?”
姜初羽腳步頓住,沒有回身。
如果姜慕此刻走到她的正面,就能夠看到姜初羽一瞬間毫無血色的臉。
她被姜慕的一句話拉扯到三年前。
酒吧里沈時瑾喝著酒,同姜西鈞不屑談?wù)撍臉幼?,依舊歷歷在目。
姜初羽轉(zhuǎn)過身看向姜慕,收拾好所有情緒,“他說我什么?”
姜慕露出幾分得意的笑,“說林老先生死了,他看你傷心欲絕,才沒提和你解約,否則早就甩掉你了?!?
“他還說,以后你的事他不會管,姜家如何爭斗與他無關(guān),哪怕西鈞把你殺了,那也是他的本事。”
姜初羽倏然蹙眉,攥著拳,指甲將掌心掐出月牙形的紫紅色。
她淡然抬頭:“說完了?”
姜慕錯愕,“你不生氣傷心?”
姜初羽始終不動聲色,“我早在三年前就知道他是什么人,知道他是湊合著和我過,也聽到你和項刻晴如何勾搭著謀奪公司。”
她上前一步,與姜慕面對面,眼神冰冷如刀。
姜慕張了張口,被她的反應(yīng)打得措手不及。
姜初羽忽而笑了,“你以為我還像三年前滿腦子情情愛愛?我不喜歡他了,也沒有想過和他還能復(fù)合,為什么要傷心難過?!?
姜慕先是驚訝,而后看了一眼姜初羽的身后,露出得逞笑意。
姜初羽察覺到不對勁,回過神。
病房門內(nèi),沈時瑾靜靜站著,顯然已經(jīng)聽到她說的話,滿臉深沉。
姜慕果斷撤出他們之間,轉(zhuǎn)身離開。
不能幫自己兒子報仇,能做的只有這樣了。
姜初羽眼神閃爍,不知道怎么打破凝固的氣氛。
剛要開口,沈時瑾忽然伸手關(guān)上房門,將她隔絕在外。
砰!
關(guān)門聲震耳欲聾。
姜初羽抿了抿唇,終究沒有推門進(jìn)去。
姜慕說的那些話橫在她心口盤桓,刺得她難受。
對方是在故意挑撥離間,可這些話也不全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