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這么說了,那么我省了不少事,”傅霆宴的臉色漸漸恢復(fù)了平靜,帶著曾經(jīng)讓我無比熟悉的冷漠疏離,“我之前說過,如果是我的孩子,我會想盡辦法搶過來,但是他們不是,所以對我來說一文不值,沈念溪,我對你也膩了,你離開的正是時候。”
傅霆宴即使再怎么處于下風(fēng),也依然懂得刀子該往哪里扎,才能傷我最深。
如果不是因?yàn)檠鲋^,可能我的眼淚會奪眶而出。
于一凡聽不下去了,他罵了一句,“傅霆宴你他媽還是個人嗎?你怎么能說這種話?!”
“怎么,你心疼了?”傅霆宴勾勾唇角,輕蔑地看著于一凡,“她最好的青春全部都是花在我的身上,你心疼?”
“砰!”
下一秒,于一凡狠狠地揍了傅霆宴一拳,拳頭砸在傅霆宴的臉頰上,力道極大。
傅霆宴往后趔趄了兩步,站穩(wěn)了身子以后,抬手摸了摸唇角,已經(jīng)有血。
他眉宇里怒氣翻涌,像是馬上就要還手一樣,可是又很快克制住了,他盯著我,“這就當(dāng)我霸占了你十年青春的賠償,也就值這么多了?!?
我本來剛生完孩子,還在月子期間,情緒不能太激動,可是傅霆宴的話就像最鋒利的劍,毫不客氣地在我胸口戳出一個個鮮血淋漓的洞。
我死死忍住沒有哭,但還是快速起身返回了客廳,我爸媽聽到外面不對勁后趕了出來,看到傅霆宴,他們臉色驟變。
當(dāng)他們想趕傅霆宴離開時,傅霆宴已經(jīng)自己轉(zhuǎn)身走了。
外面陽光正好,他的背影消失在院子里,就像把所有的色彩也帶走了一樣,我的腦海里一片灰蒙蒙。
“意意,你沒事吧?怎么臉色這么差?”我媽趕緊過來扶著我去沙發(fā)上坐下。
“我沒事?!币婚_口,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哽咽了起來。
眼淚也控制不住滾落,一時間我感覺自己很痛苦,心里那種難受的感覺,讓我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