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快點回去,要好好陪在她身邊,她希望看你成家立業(yè),你就成家立業(yè),不要留下遺憾,知道嗎?”我再度勸于一凡,心里十分著急。
于一凡沒有動彈,他只是凝視著我,此時此刻,我們之間明明只有一兩米的距離,感覺卻像有一條巨大的溝壑橫在中間,終其一生都無法跨越的遙遠距離。
一邊是我,一邊是即將離去的母親,于一凡心里有多難,我很清楚。
傅霆宴靜靜地看著我們,沒有開口再說話,他的視線平靜而冷漠,看得人心里發(fā)慌。
“嗯,我知道了?!庇谝环步K于還是走了,他微微垂著頭,獨自一人離開了公司大堂,修長高大的背影,似乎比以前消瘦了許多,連步履都緩慢了一些。
直到于一凡的身影徹底消失,我才發(fā)覺眼眶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濕潤了。
傅霆宴的手伸了過來,指腹在我的眼角擦了擦,聲音低沉,“哭了?”
我躲開他的手,搖搖頭,“沒有,我沒哭?!?
“那就好,我不喜歡看你為了其他男人哭。”傅霆宴收回手,語里帶著一絲警告的味道。
我平復好心情,淡淡地答道,“這是我的自由,你喜不喜歡都不要干涉我?!?
傅霆宴聲調(diào)很冷,“走了,回去。”
我沉默地跟在傅霆宴身后,外面下著雨,他的車就在不遠處。
黑色的長柄傘打開以后,傅霆宴撐著傘柄,傘面微微傾斜偏向我,我沒有抗拒,不然淋雨感冒了受罪的是自己。
上了他的車以后,我才再度開口,“傅霆宴,你不用再來接我,接下來我會讓小李接送,或者我自己開車過去就行?!?
“今天只是順路,我剛從星彩出來?!备钓鐚ξ业故呛芴孤剩z毫沒有隱瞞他和蔚藍之間的交集。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你喜歡管著我,但是你自己呢?蔚藍依舊和你有糾纏,還有一個對你芳心暗許的小貓,接下來不知道還有誰我管過你嗎?”我忍不住反問傅霆宴。
傅霆宴風輕云淡道,“你這是吃醋嗎?”
我冷笑一聲,“你想得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