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了捏手心。
那天在沈家,紀(jì)昱恒也是這樣說的。
要送我出國。
所有人都要送我出國。
沈母又說,“不過,出國前,你也必須先在社交平臺上,以你個人名義寫封道歉信,承認(rèn)你別有居心,故意讓星妤當(dāng)眾走光!”
“如果我說不呢?”
我苦澀地扯了下嘴角,再掀眸看向沈母時,不卑不亢地開口:“而且,禮服出現(xiàn)問題,就一定是我的原因嗎?”
她臉上頓時浮現(xiàn)惱怒,手中的杯子“哐”地一聲落在大理石茶幾上,“你想說什么?難道你要說,星妤為了污蔑你,不惜走光?!”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我字字清晰地回答。
也確確實實,只有這個可能了。
沈母起身,踩著小貓跟走到我面前,倏然抬手掐住我的臉頰,精致的美甲深深掐進(jìn)我的皮膚里,“證據(jù)呢?許筱檸,你告訴我,證據(jù)是什么?”
我想要掙扎,可有兩個保鏢一左一右扣著我的肩膀和手臂,讓我不得動彈。
“就是!”
沈星妤換了身衣服,從樓上快步走下來,惱恨道:“明明就是你存心讓我出丑,把我們沈家的臉面都丟盡了……”
我強忍著臉上的疼痛,“我有證據(jù)?!?
話落,我攤開手心,露出沈星妤那件禮服上的一截吊帶料子。
沈母瞥了眼,不以為意地甩開我,“這什么東西?”
“沈小姐,你應(yīng)該認(rèn)識?”
我將那截料子舉到沈星妤眼前,“畢竟,是你親手拿用剪刀剪斷的,切斷處平整的要命?!?
高門大戶如沈家,只有旁人高攀的份。
饒是沈星妤的性格再結(jié)仇,也沒有人敢在這種場合給沈家難堪。
最重要的是,這件禮服,不會經(jīng)過太多人的手,太好查了。
一旦動手,那十有八九會搭上全家,沒人會這么蠢。
思來想去,只能是沈星妤自己了。
沈星妤怒色質(zhì)問:“這個怎么在你手里?!”
“打你的時候順手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