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瑾手一松,退開兩步。
對講機里響起特警的聲音:“這里是緊急呼叫,什么事?”
沈時瑾抿唇,對獄警點頭:“對不起。”
獄警松了口氣,瞥一眼他的手:“沒事,按錯了?!?
周奕知道不能再多待,趕緊拖著沈時瑾去重新包扎傷口。
沈時瑾一直沒有吭聲,眉頭緊鎖。
“我還是想不起來,見到江訴,我只想到他要殺了姜初羽的事?!?
周奕嘆了口氣:“這樣已經(jīng)很好了,你不能受太大刺激,慢慢來,想起一件事也是好的?!?
沈時瑾閉了閉眼:“你們出去?!?
幾人見他情緒不穩(wěn)定,只能先離開。
過了會,病房門被人敲響。
燕京直接推門走進來,在沈時瑾冷臉訓斥的時候,將一把鑰匙遞給他。
“姜總說,如果你見了江訴什么都想不起來,也許可以回家里地下室看看,那兒應該有些什么能幫助你回憶從前的東西?!?
沈時瑾望著他掌心里的鑰匙,拿起來,毫不猶豫地往外走。
他開著車回到家里,已經(jīng)天黑了。
沈時瑾開燈,根據(jù)燕京提供的方向把一面墻推開。
他打開甬道里的燈,往前走的時候就愣住了。
短短兩米長的甬道墻上,貼滿東西。
甬道里開了燈也是昏暗的。
滿墻貼著照片,粗略看來有幾百張。
張張都是姜初羽。
她去上班,買菜。
她坐地鐵時看著某處發(fā)呆的眼神。
她站在陽臺上往遠處看伸懶腰的動作。
每張都是從生活里抓拍,拍攝角度同烏金拍的他一樣,都是隱秘的,被拍者不知情的。
沈時瑾呼吸放慢,瀏覽著一張張照片往前走。
安靜的甬道像是一次時空回溯,他走進去,似乎要迎來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