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朝煋淡然的發(fā)表著自己的意見,絲毫不在乎賀蘭會分裂期間發(fā)展最快的秦皇門門主就在自己的眼前,聽了舅舅的話,賀蘭榮樂的心口也是一陣不舒服,默默的點(diǎn)點(diǎn)頭,對著舅舅說道:“既然鳴玉兒姑娘的身體已經(jīng)被您診治過了,想來恢復(fù)應(yīng)該不成大礙,所以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盡快動身了?”
“在這里休息一夜,明天就去找林琥文算賬!”
孔朝煋默默點(diǎn)頭,從腰間將三根細(xì)長的銀針抽出來,在火光下放在賀蘭榮樂的眼前說道:“知道嗎?當(dāng)年你舅舅我就是用這三根銀針,將你舅媽的仇報了的,如今這毒針又要重出江湖了!妹妹,你在天之靈可要保佑榮樂一舉蕩平林琥文那個反賊,將賀蘭會重新恢復(fù)起來?。 ?
“孩兒一定會做到的!”
賀蘭榮樂雙目圓瞪,看著身邊的舅舅,目光中寫滿了堅定。
“這兩個九階武師還挺自信的?”
看著對面賀蘭榮樂和孔朝煋的一唱一和,坐在庭院下面乘涼的錢蘇子將身體靠在秦淵的肩頭,一臉壞笑的小聲嘀咕道:“難道他們不知道林琥文的水準(zhǔn)已經(jīng)是大武師級別嗎?每個級別的跨越都是幾何倍數(shù)的增長,為什么他們依然能夠如此自信呢?”
“賀蘭榮樂不是七階武師嗎?怎么成了九階了?”
秦淵有些好奇的看著身側(cè)的錢蘇子,雖然不明白蘇子的話為什么帶著幾分幸災(zāi)樂禍,但是臉上的笑容還是充滿了好奇!
“雖然他只是七階的武師,但是那把血鳳劍可是厲害的緊,拿著血鳳劍的賀蘭榮樂,歸類到九階武師的行列應(yīng)該也沒有問題,話說你應(yīng)該也到了九階了吧,剛才我都感覺到了,你體內(nèi)的古武之力和古武之氣應(yīng)該是想要融合到一起了,只是沒有成功罷了!”
“明明是用你脖子上的雞血和石測算出來的,為什么要裝作這么神秘呢?”
秦淵伸手將錢蘇子脖子上掛著的雞血和石拿在手中,后者聞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秦淵說道:“以為內(nèi)我也想要像那個孫長老一樣故弄玄虛啊,什么都不表態(tài)的話,是不是看起來高深莫測???哈哈?”
“秦門主,會長大人,在下已經(jīng)讓家丁準(zhǔn)備好了房間供各位休息,這里就讓小人的家丁們看護(hù)就好,我保證鳴玉兒姑娘的安全!”
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出現(xiàn)在錢蘇子的身后,聽到是孫威平的聲音,錢蘇子很是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然后“噌”的一下從地上站起來,故作輕松的說道:“好啊,有地方睡了,這是好事啊!”
“請跟我來!”
孫威平一臉“我都聽到了”的表情看著錢蘇子,側(cè)著身子低聲說道,后者聞更是尷尬,只能拉著秦淵的手,跟著孫威平進(jìn)入到了房間之中,大地之下,山丘之上,孫家堡的一處廂房很快傳來了陣陣嬉笑聲,緊接著就是熟悉的活動床板的聲音……
就在孫家堡的熱鬧沉寂下來的時刻,孤身一人沖入山林中的林琥文并沒有按照賀蘭榮樂預(yù)想中的那樣回到青龍谷,而是徑直沖向了更遠(yuǎn)處的中和山,從地面上留下的輪胎印來看,林琥文警覺的知道了此前秦淵等人進(jìn)入到中和山的事情,心下焦慮,自然奔走如飛,很快就來到了中和山的山腳下,沿著崎嶇的山路爬到中和山的山頂之后,林琥文剛剛走到兩個大坑的前面,就聽到遠(yuǎn)處的鐵皮屋中傳來了悠揚(yáng)的豎笛聲!
“是哪個不長眼的這個時候吹簫,給老子出來!”
林琥文揮舞著手中的雪花腰刀,一臉憤恨的看著前面的鐵皮屋,悠揚(yáng)的豎笛聲很快停下,緊接著傳來了祖秉慧淡然的笑聲:“原來是林長老啊,我還以為是秦門主會回到這里呢,看來是白等了半天啊!”
“祖秉慧?”
聽到祖秉慧的聲音,林琥文的臉色頓時變得出奇的難看,倒不是因?yàn)樗狼販Y和祖秉慧暫時的和好,而是因?yàn)樽姹圩罱诤犹灼皆械拿晫?shí)在是太過差勁,從黃世杰到泓天門再到李平舉,基本上只要和祖秉慧沾上邊的人,最后都倒霉的一塌糊涂,而更加令人驚訝的是,唯一一個被祖秉慧專業(yè)對付的對象,也就是秦皇門的秦淵,卻越來越興盛,也越來越令人難以撼動。
所以聽到祖秉慧的聲音,林琥文不自覺的就有些膽寒,唯恐自己從此以后走上背運(yùn),再也沒有好日子過了!
“正是在下!”
祖秉慧施施然的笑著,臉上滿是自信的笑容,似乎并沒有反省自己幫誰誰死的倒霉命運(yùn),而林琥文也有些意外的看著祖秉慧,咽了口水問道:“不知道祖公子在這里等秦門主有什么事情嗎?是不是老夫來的不是時候?。俊?
“那倒不是!”
祖秉慧搖搖頭,淡然的看著眼前的林琥文,悠然說道:“我只是在等著秦門主被林長老血戰(zhàn)擊敗,逃回中和山尋找神兵利器的時候?qū)⑵鋽貧?,沒想到等來等去的對象竟然是林長老您,看來您手中的雪花腰刀并沒有敵過秦淵手中的青銅劍啊!”
“這么說?一切都在閣下掌握之中嘍?”
林琥文有些譏笑的說道,眼前的祖秉慧聞一愣,猛然間從身后抽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