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困啊，你在身邊，我怎么會困?！逼顪Y說。

“是我太氣人了嗎。氣到你不知犯困?！笔Y馥瑩頗為不好意思的笑了，“明日好多人在洛江辭別你，我也打算加入他們，在洛江辭別你回青州了?！?

“你選好看哪支戲曲了嗎？”祁淵沒有回答她關(guān)于辭別的問題，他不知現(xiàn)在肅王的眼疾解了，她有沒有談婚論嫁的心情，但是他沒有操之過急，今日還有很多時間。

蔣馥瑩將攥在手中的曲目遞給祁淵，“現(xiàn)在未時，有貴妃醉酒可看。娘里娘氣的曲目，你感興趣嗎。”

“好啊。你有東西在雅間要拿嗎？”祁淵問。

“沒。”蔣馥瑩說，“你呢？”

“我的玉扳指。剛端酒杯，扳指碰酒杯不方便，摘下了?！逼顪Y話，“你先往對面戲院走了，我等下過來?！?

“哦?！笔Y馥瑩應(yīng)了聲，“我去幫你拿?！?

“不需要。我自己走去。腿沒事。你再惹我，拉你上樓了?！逼顪Y見她面頰猛地一紅，他便進(jìn)去雅間去取了他玉扳指戴在手上，他出來食府，卻見蔣馥瑩在原來位置等他，他問：“你怎么沒先去戲院呢？”

“我想等你一起。購戲票排隊，我擔(dān)心我們中間隔了好多人，買不到一起的票了?！笔Y馥瑩說，“我想坐你身邊位置?？磮鰬?，再分開各看各的，就不如意了。喂，看戲，我總適合和你齊肩的吧?！?

祁淵怔了怔，于是牽著蔣馥瑩手，去戲院購票，他們?nèi)鐚こＤ信粯优抨?，拿了票進(jìn)戲院看戲，買了兩個相鄰的位置，消磨一個多時辰，但是貴妃醉酒演的什么，好似都不重要，好似在一起才重要。

位子在最后一排，蔣馥瑩將頭靠在他肩頭，祁淵用手一下一下揉著她的發(fā)髻，他低下頭在她耳畔說，“對不住。我不該否定你的。我也不該拿你郁癥傷害你，讓你自己回去養(yǎng)好郁癥。你能否原諒我，我真受不住你這樣僵住?！?

蔣馥瑩在頗為昏暗的環(huán)境下，一下子眼睛朦朧了，她沒有說話，怕現(xiàn)在說話會泄露自己嗓子里的哽咽和顫抖，晚點再說吧，她沒怪他，她確實不合適坐那個位子，“郁癥沒事啊，我很會自己給自己打氣的。我晚上或許七零八碎，白日我都是完好無損的小太陽的。”

祁淵將手擁著她肩頭，“我們買了那些雞零狗碎，快些返京涼青雀，好嗎?！?

出戲院，又是半下午，祁淵帶蔣馥瑩去了水族市場，好多花花綠綠叫不出名字的小型觀賞魚，令人覺得眼花繚亂，果然市場內(nèi)猶如溫室，各種小魚游得歡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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