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進府,口中叫著:“瑩瑩,小滿。我歸家了。小滿,阿爹歸家了。”
他略略提起衣擺,繞過回廊,在廊底快步走,“瑩瑩...孤回家了?!?
“瑩瑩...”
祁淵喚了幾次,均沒有人回應。
當下是清晨,許是還未起身。
祁淵來到臥室外,輕輕的推開了屋門,他緩步走向內里,但見床上被褥疊的分外整齊,他用手去摸桌面,桌上落了一層灰,顯然有七八天沒人住了,春茗和呂嬤嬤也不見人影。
呂嬤嬤許是回來京郊宅邸,那么瑩瑩呢,小滿呢。
瑩瑩不是說,會和女兒等他歸家的嗎,她二月上工,才正月二十二罷了。
祁淵的力氣一點點被抽干,他問青州宅邸的護衛(wèi)頭目邢風,“夫人何時走的?”
“您去豫東翌日,夫人帶小滿主子,春茗和呂嬤嬤離開了府邸?!毙巷L說,“您曾交代,讓屬下不干涉她的去留?!?
祁淵手中的汴繡掉落在地,他問:“她此刻在何處?”
“在肅王府?!毙巷L說。
祁淵靜默了,他拿起蔣馥瑩擱在桌上的那對價值萬金的耳墜,他看見貓舍空空如也。
她留下了東宮送的耳墜,帶走了小滿和肅王的貓。
也把祁淵的心掏空了。
“爺,是否派人去請回夫人?!毙巷L說。
祁淵緊緊攥著那耳墜,尖銳的耳墜釘子刺進了他的指腹,他猩紅著眼睛,抬起手制止了邢風,“孤自己會去找她的。她這七日在肅王府都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