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蕓賢不知這近一年,瑩瑩有沒有幫忙照顧他爹,弟弟妹妹,還有周環(huán),她肯定沒有,她恨他,他曾為了官復(fù)原職,把她送給男人,也曾懲罰她在雪地里走路回家,也曾不肯同她找小狗,如果可以重來,他不要這些官位了,因為他意識到,家更重要,他希望娘子還是內(nèi)院深閨那個足不出門的娘子。
蔣馥瑩睡了會兒,便起身來了。
她起來,身邊只有女兒,那位太子爺在睡通房。
她討厭這樣隔閡的感覺,她不知祁淵到底為什么遠(yuǎn)著她,不抱她睡,或許他有他的想法吧,但這樣孤孤單單起來的感受,真的不怎么樣,尤其愛的人就在隔壁,他卻選擇一個人睡,而不擁著她睡。
呂嬤嬤好生賢惠,她抱著小滿在廊底看雪,廊底老人家說:“小滿小滿,諸事圓滿唷?!?
蔣馥瑩步至通房門外,祁淵在看折子,見她立在門處,他看了一眼,見她在對他軟軟的笑,他問:“想好在哪買宅子了?”
蔣馥瑩說,“還沒想呢。明天和你一起想?!?
-我想要我們成親前我沒有下冷宮-
-我想要我娘親沒有死掉-
-我想要你把貓和茶花還給肅王-
蔣馥瑩心下一軟,他是想他娘親了么,好希望可以幫他實現(xiàn)他的心愿哦,可是委實前兩項好難,但第三項不難呢。
蔣馥瑩步至祁淵身邊,拉了小椅子坐在他身邊,幫他磨墨,幫周大人磨了多年,她很會,但不知怎么,祁淵說:“不用你磨。不是每個男人都需要女人磨墨?!?
蔣馥瑩便將磨墨石擱下,低頭一口咬他手背,咬的他批奏折的手也僵住了,“我只咬你。沒咬過別人?!?
祁淵倒是眉眼舒緩不少,嗅到她身上香軟的氣息,頓時記起清晨情事時他品嘗女兒口糧的沖擊來,他說:“叫人給你傳了藥,抹上沒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