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彼湍菢涌粗?。
隨即,就僵住了。
“我有胃藥,需要你就出聲吧。”
蔣馥瑩將額角碎發(fā)掛在耳后,動作聊勝于無,畢竟她昨日憑實(shí)力使皇帝暴怒,他煩了膩了她的性子,不要她了。
她昨日說話好難聽,她話他將腿放在御書房那個軟榻,去選合適人選,誣陷他人品下作,其實(shí)她知他好勤政的,但新妃的糖水,使她無法冷靜。
春茗是和謝錦吃的早飯吧。蔣馥瑩后知后覺。
祁淵怎么在這只去涼州的船上,并且住在她對面?
是來給她一個好聚好散的么,或者說怒火尚在,要接著教訓(xùn)她。
可她不愿意因?yàn)槠钅街难劬υ俣任砥顪Y。祁淵否定了她,她渾身四肢百骸,呼吸之間也會疼,她怕忍不住在他懷里質(zhì)問,為何選妃。
她要自己去豫東,帶肅王求見杜敬生,希望祁淵不至于把這條路堵死。
“不用胃藥?!逼顪Y抿唇,覺得她坐船帶碗好新鮮,她總是帶給他新鮮感,“筷子也是自己帶的?”
“皇上,大祁有規(guī)定,坐船不能自己帶碗筷嗎?”蔣馥瑩嗓子有些哽住,“皇上可以無視我的。我是處處陋習(xí)。”
“倒是沒這規(guī)定?!逼顪Y溫和笑道,“去打飯吧。我這邊屋里有人,在談事情,走不開。但我說你是陋習(xí)了嗎?你可以不要出口就是懷疑,好嗎?!?
蔣馥瑩眸色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分開第二天,她的情緒還是挺起伏,她怕自己再陰陽怪氣諷刺他拿冊子選妃選妻的,再把他氣得惱羞成怒,訓(xùn)斥她,否定她,得不償失。
于是她帶著她的嫦娥奔月海碗去了飯?zhí)谩?
糗死了。
應(yīng)該帶個小點(diǎn)的碗。
生了小滿對湯水需求大,搞個大碗省事,來一大碗湯云吞,解決所有問題。
她的計劃里沒有要在去涼州的船上抱著大海碗遇見祁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