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瑩,你在煮早餐嗎?說好多次莫親手煮了,叫下人煮就是了。皇兄來府了。”祁慕之的嗓音在那邊廊底響起。
蔣馥瑩正在煎雞蛋和小煎餅,熬了白粥,春茗在幫她切些配菜,又有二個丫鬟在燒火,早上哪里有什么胃口,煮飯都清淡,她正將鍋里煎蛋盛到盤子里,她只用做她和祁慕之的,祁慕之的外婆因為祁慕之眼睛失明而身子不好,在前院將養(yǎng)不和這邊一起用飯。
聽見皇兄來了幾字。
蔣馥瑩的心猛地一顫,肅王是皇二子,他的皇兄只有一位。
太子。
蔣馥瑩握著炒勺,系著圍裙就出了廚屋,她提著裙擺快步往回廊那邊去看,就見謝錦拉著馬車正在院里找地方停車,謝錦遠遠叫她‘夫人’。
而祁淵則剛下了馬車,他一手負在那里,回首看著蔣馥瑩,她穿著她常穿的靛青色衣衫,她拿著炒勺系著圍裙跑到近處,她怯生生地立在柱子后盯著他,不敢靠近,就那樣眸色深深的注視著嚴肅的他,他的目光濃烈而深邃,她又怕又思念。心不由的跳的快了。
祁淵八天沒看見嬌美的她,心猛地收緊。
祁淵的神情嚴肅,目光深刻而熾灼地鎖著她的容顏,仿佛要將她刻在腦海。
他和她都沒說話,只是透過細細的風雪,凝視著彼此。
蔣馥瑩見他眼睛充血厲害,嘴唇破了,臉上掛彩帶傷,一臉疲態(tài),她先出聲,“祁淵,你從哪里過來的?”
“青州家里?!逼顪Y說。
“你幾時到京的?!?
“兩個時辰前?!?
“你到京就馬不停蹄過來肅王府了。你看起來好疲憊?!?
蔣馥瑩見他滿面風霜,顯然這七八天都在路上奔波,是去了豫東辦完事立刻就回來的,他在豫東受委屈了嗎,薛崇仁和祁曦文給他氣受了么,臉上的傷是怎么來的。
“是。八天二千七百里地跑死了三匹馬?!逼顪Y沉聲說,“我也快累死了。"
“你不是話正月二十九歸京嗎?!笔Y馥瑩抬手將發(fā)絲攏在耳后,不經(jīng)意的溫柔,“那么趕做什么?!?
“你不是話在家等我嗎。但你不在家。”祁淵睇著她的圍裙,“我正月二十九回來,會不會太晚了?!?
“你在生氣嗎,祁淵?!笔Y馥瑩嗓子顫了,手里的炒勺也跟著她手作抖。
祁淵很久沒有回答,他睇了眼廊底坐在椅上的肅王,隨即目光睇向蔣馥瑩,嗓子作啞道:“給我一個說法。蔣馥瑩。你明明...答應了等我的。是你...先去東宮招惹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