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將這顆避子藥物裝進(jìn)藥瓶,蓋起蓋子,然后頗為嚴(yán)謹(jǐn)?shù)姆胚M(jìn)衣襟,“劉賀,今日之事,孤王不希望傳到書房外去。你明白孤王的意思嗎?”
“明白,下臣決計不會向任何人透露今日之事,包括邱側(cè)妃。下臣只是個做事的。不該說的不會說,不該問的不會問?!眲①R又磕一串的頭,“下臣制藥一定會做領(lǐng)藥記錄。不會干臺面下的事情。當(dāng)然,也不會出毒藥。這回木薯粉和少許菱角粉,根本無毒的。請問殿下,是出了什么事么?”
祁淵低笑,“你不用管。”
書房人散了。
祁淵將蟒靴邁入偏殿時,邱夢正在為祁淵做冬衣裳,翠墨見太子到了,忙說:“殿下近日過來的少,妃子一人在殿中為您做衣裳,手上都磨了繭子了,先日在冷宮做的咳疾也有些犯了?!?
祁淵倒沒有往日那種愧疚或感激,更多是疑惑,他步入殿內(nèi),見邱夢正在縫制衣衫的衣領(lǐng),他將一手撐在桌上,俯身看著這個害自己失去一個孩兒的女人,他眼底的怒恨收的極為隱秘,“你這針腳越發(fā)進(jìn)益了。這些日子孤同沈氏在主殿耽擱,委屈你了?!?
邱夢將衣衫擱下,“夢兒哪里會委屈,殿下人雖沒有過來,可是這過節(jié)費(fèi)、禮品各項都是細(xì)心到位,夢兒沒有怨。再說了,殿下留沈家大娘子在主殿,也是為了給夢兒一個孩子,讓夢兒在東宮有所依靠,皇后...是不喜夢兒出身的。殿下處處為夢兒打算,夢兒豈有委屈之理?!?
祁淵坐了下來,修長的手指支著下頜,靜靜的凝著邱夢,細(xì)細(xì)端詳,“好好看看你,雖你伺候孤起居多年,但幾日不見,竟如新相識,你是誰家娘子?重新認(rèn)識一下。”
邱夢被如此俊俏的太子細(xì)細(xì)端詳,當(dāng)下將衣衫擱下,羞紅了面龐,她用手摸摸滾燙的臉頰,“殿下說笑了,夢兒自知容貌平凡,承受不起殿下的逼視。殿下今日怎么和夢兒調(diào)笑起來了。”
“蔣馥瑩懷孕了。”祁淵坐在椅上,拿起邱夢做的衣裳,又夸她針腳好,“你呀,就是太老實,受了委屈也不抱怨??偨泄峦醴挪幌隆!?
“懷孕了?太好了,殿下,您二十有八,夢兒身子又不好,咱們終于有了孩子了,這日子也算步入正軌了?!鼻駢袈暰€溫柔,“只是,為何她懷孕了,今日人卻離開東宮了呢?殿下何以放她離開,她剛剛懷孕,不是應(yīng)該靜養(yǎng)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