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尋思蔣馥瑩自小嬌滴滴的沒見過什么刺客殺手,此時看到康芮模樣,怕是心中不適。
哪知蔣馥瑩英勇無畏的看著康芮面龐,倒似被病理吸引,竟有不少醫(yī)者習慣和素養(yǎng)被激發(fā)出來,講道:“沒啊,你別多想。你的手一直抖是因為這道傷嗎?”
說著,她指了指康芮從眉骨到頸項的大疤痕。
“是啊,七年前一場任務(wù),中了一劍,從臉砍到胳膊,筋斷了。胳膊不住的抖,不受控制?!笨弟钦f,“獻丑了?!?
蔣馥瑩微微沉吟,“我應該可以醫(yī)好,你有時間可以去青州兵營,我?guī)煾负臀铱梢越o你看看老傷。因為你胳膊尚且在抖,說明知覺還在,可能只是筋斷了,我可以把筋接起的?!?
康芮眼底猛地升出希望和激賞之意,“筋可以接起啊。嫂子?!?
“你都可以殺人,我不可以接筋嗎?”蔣馥瑩笑道:“隔行如隔山。是嗎?!?
康芮登時心內(nèi)熱血激蕩。
祁淵亦默默看著蔣馥瑩,并沒有出聲置喙,但康芮眼底那種信服和激賞,令他內(nèi)心十分舒坦,他喜歡所有人敬重他的女人,也喜歡蔣馥瑩這樣灑脫肆意,無所畏懼的模樣,連那位貌丑心狠的殺手頭目在她面前也露出求救的目光。
“但是好怪的,你的刺客砍在祁慕之手臂上的毒藥,我和太醫(yī)院的父親,軍醫(yī)閣的師父,將毒素研究了好多次,都沒有解毒的。”蔣馥瑩疑惑,“毒藥里,除了尖吻蝮、銀環(huán)蛇、短尾蝮的毒素,還有何蹊蹺???從正月十八到今日正月三十,為難我十二天了。康芮。”
康芮笑道,“您有所不知,我們刺客組織,若是要殺一個人,或者執(zhí)行任務(wù),通常不會留活口,以免徒增麻煩。是以,除了這些常規(guī)的尖吻蝮、銀環(huán)蛇、短尾蝮的毒素,我們加了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藥,我們叫‘水’,實際是劇毒會致盲的。”
“無色無味,怪不得。”蔣馥瑩頓悟了似的,“你們欺騙我們做大夫的眼睛和鼻子,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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