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秦淵好奇的看著眼前的錢蘇子,后者無奈的搖頭道:“之前上下不相通的時候,古武世界和華夏俗世就是兩個世界,大家誰也不干預(yù)誰,但是俗世的高手總覺得這樣一來,自己上升的渠道就被阻斷了,在俗世只能成為古武世界的玩偶罷了,他們也想要參與到爭奪這個世界控制權(quán)的戰(zhàn)斗中,結(jié)果上下相通打開之后,那些人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古武世界的人要比俗世厲害百倍,結(jié)果原本屬于俗世的財富,權(quán)利,乃至于藝術(shù)文化,全方位都被趁機下落俗世的古武世界成員所壟斷了,原本清心寡欲的古武者們也都開始毫無忌憚的掠奪俗世的財富和資源,這就是造成如今朝廷即古武局面的由來,也是你們認為古武世界是能者即可居之的緣由!”
“所以說,以前的古武世界是不接納我們這些俗世高手進入的,是嗎?”
秦淵好奇的問道,后者無奈一笑,意味深長的看著秦淵,感慨的說道:“其實,除了你,哪有人是俗世的高手呢?”
“???”
“那些所謂的俗世高手被古武世界接納的例證,其實都是那些按耐不住寂寞的古武者們和俗世之人交合之后生下來的私生子罷了,只是為了不至于被人看破手腳,才利用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將自己的兒子們接納到古武世界當(dāng)中去的,真的,你是我第一個遇到的擁有媲美古武世界高手天賦的俗世人才,所以我希望,你能夠改變這個混亂的世界,讓真正的秩序重新建立起來!”
錢蘇子淡淡的說著,語氣當(dāng)中寫滿了蒼涼,秦淵微微發(fā)愣,猛然間握緊拳頭,低著頭顫聲說道:“也就是說,我之前為之奮斗的目標(biāo),從一開始就不可能實現(xiàn)是嗎?”
“對于普通人來說是這樣的,但是對于你來說,卻不是這樣的!”
錢蘇子的目光猛然間變得尖銳,望著秦淵這張痛苦的面容,狠狠的說道:“我就是古武世界為了爭奪俗世資源的犧牲品,我父親為了控制呼蘭草原的珍貴資源,強行將年幼的我送到了呼蘭草原成為呼蘭郡主,從那個時候我就知道,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俗世的人因為一個虛妄的夢想而浪費生命,古武世界的高手卻利用自己的實力壟斷了這個世界的一切,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只是百年前,我們?yōu)榱斯酵品酥跋鄬降闹刃?,得到的,卻是完全失控不公平的新秩序,這樣的秩序,不要也罷!”
“確實!”
秦淵緩緩點頭,站起身來,臉上的苦澀已經(jīng)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濃濃的使命感:“既然這個世界的秩序是混亂的,那么我們就要重新建立起穩(wěn)固的秩序,至少不能再坐視古武世界的高手肆意欺凌俗世的弱者了,不是嗎?”
“我就是這樣想的!”
錢蘇子微微一笑,伸手抱住秦淵的腰,將他一把按在了自己的身上,嬌聲說道:“我都快等不及了!”
……
就在秦淵和錢蘇子小別勝新婚的時候,呼嘯的北風(fēng)侵襲下,手持青銅長矛的林蕭志終于帶著三十幾名秦皇門的門人來到了蕭關(guān)城下,看著巍峨的蕭關(guān)城墻,林蕭志原本淡然的臉上也不禁露出了苦澀的笑容:“劉大人,你要是不能找到那條小路的話,兄弟們都得折在這里了!”
“我知道!”
看著遠處托在后面,蜷縮在一起的凍傷員們,劉文昊狠狠的點點頭,一路行來,出發(fā)時候五十多人的隊伍,能夠拿起武器戰(zhàn)斗的也就剩下三十幾人了,將近一半的折損率,如果這樣還不能夠拿下蕭關(guān)城的話,劉文昊知道自己也不用回去了,直接在這冰天雪地當(dāng)中凍死算了!
“跟我走!”
看著身后的兄弟們,劉文昊咬咬牙,對著南山走去,身后的林蕭志讓人通知后面的車隊不用跟上來了,然后領(lǐng)著剩下的秦皇門門人沿著崎嶇難行的山路走去,劉文昊知道的這條小路幾乎就不是一條路,只是一段能夠通過的山嶺罷了,滿是風(fēng)霜的地面隨時會讓上了山的戰(zhàn)士們滑落谷底,不過知道除此之外別無選擇的眾人,也都默默的踩著前面劉文昊的腳印,艱難的爬到了南山上面!
登上南山,看著自己之前在山上做好的標(biāo)記還完整的保留著,劉文昊知道這樣險要的地方并沒有人來過,索性將自己頭上的狗皮帽子摘下來,對著山下的蕭關(guān)城指著說道:“兄弟們,蕭關(guān)城的官衙也不好進去,大家跟我來,我們直接殺進城中就行!”
說完,就一把掀起眼前的一堆秸稈,一條狹窄的通道出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劉文昊對著身后的林蕭志點點頭說道:“兄弟,該你了!”
“嗯!”
知道劉文昊是斷然不會相信自己的,林蕭志也不猶豫,握著自己手中的青銅長矛,縱身一躍,跳進了這狹窄的通道當(dāng)中,整個通道坡度極高,幾乎不能站立,只能憑借著身上的棉袍向下滑動,林蕭志看著這黑黢黢的山道,很是好奇劉文昊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挖掘出來這樣一條山道的!
一路下滑,林蕭志很快就感覺自己的腳下一頓,一股酸痛從腳踝處傳來,雖然腳下鋪著厚厚的絨墊,但是一不小心,還是有崴腳的風(fēng)險。
“殺!”
不等林蕭志將自己的腿從絨墊上拔出來,頭頂就傳來了劉文昊的吶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