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廟也有這樣的星光。”路遙的聲音突然從后面?zhèn)鱽怼?
秦淵本不想說話,卻忽然想到一件事,他看著天上的星空,問躺在自己身邊的路遙道:“你之前說的師弟,現(xiàn)在在祖廟嗎?”
路遙點點頭:“他一直在祖廟,直到成為祖廟的主持?!?
秦淵看著星空,指著上面的一顆星問道:“我問你個深奧的問題。
如果那顆星是一個人,那比他亮的是不是就一定過得比他好?”
路遙沉吟片刻,才回道:“不是,過的好不好,應(yīng)該是個人決定的?!?
“比如說?”
“比如說你覺得開心,你過得就好,反之亦然?!?
秦淵扭頭看著路遙:“你開心嗎?”
“我以前覺得自己很不開心,后來發(fā)現(xiàn)生活就是這個樣子的,我改變不了,所以我就讓自己喜歡這種生活了?!?
路遙語氣很真誠,顯然他真的是這么想的。
秦淵嘆息:“強行逼自己喜歡這種生活嗎?你是怎么做到的?!?
“如同你一樣,從來不反抗。既然已經(jīng)不能反抗,那就從這些事情中找些快樂的事情。
比如我就覺得我是一個佛家弟子,見到死人不用念經(jīng),我就很開心。
畢竟需要遵守規(guī)矩的時候放縱自己,總是讓人心情愉快的?!?
秦淵笑了笑:“我可是聽你對很多死人念過經(jīng)的。”
“不要臉也是要有底線的,比如梁聲他雖然平時沒臉沒皮,卻依然會為了自己心中不平出劍。
我也是這樣,縱然很不喜歡念經(jīng),可那是我唯一能為死者做的?!?
路遙說完這些,忽然抬手指著星空中的月亮說道:“你看到那月亮了嗎?
有人說一顆星就是一個人,那如果有人是月亮或者太陽,該多么幸運。
可我不這么認(rèn)為,就算星辰是代表著人,我覺得月亮和太陽應(yīng)該是代表了規(guī)則。
他們限制這片天空,限制著那些人或者星辰不能超越規(guī)矩。
在這個范圍內(nèi)的星辰或者不能移動,或者要按照某種特殊的方法移動。
但是一旦他們脫離了月亮和太陽的限制,跑到領(lǐng)域之外,脫離了這個既定的速度和位置。
你覺得他們開心嗎?”
“應(yīng)該是開心的吧?畢竟已經(jīng)脫離了那個鬼地方了!”秦淵似有所指的說道。
路遙卻是嘿嘿一笑:“不會開心的,因為他們在這片擁有規(guī)則的天空閃耀,可以引起很多人的注視,有存在的道理和理由。
也有存在這里的榮耀和所需要的矚目。
但離開這片天空,沒有人看到他們,他們或許會輕松一陣。
但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速度和位置的他們,時間長了肯定會后悔。
可是到時候再回來,就很難了。
尤其是,這顆星辰很有可能還是被太陽或者月亮排斥走的。”
秦淵看著路遙說道:“體制內(nèi)做體制外的事情會很開心,但那些制定規(guī)矩,創(chuàng)造體制的人就會很不開心。
那些人不開心,違抗了他們規(guī)矩的人,肯定也會倒霉。
所以歸根結(jié)底,還是有資格創(chuàng)造這個世界規(guī)矩的那些人強大!”
路遙嘆息一聲,“強大嗎?你覺得什么才算是強大?!?
“或者無人能敵,或者無人敢擋!”
“說的倒是對,但又有多少人能做到?”
秦淵不在說話,路遙也閉口不。
兩人都知道自己說的是什么問題,可惜正如他們所說,所有武者正是一顆星辰。
被趕出來或者跳出來容易,但是想要回去,除非成為體制創(chuàng)造者,或者成為無法阻擋的存在!
兩人的談話就此告一段落,無論是秦淵還是路遙,都知道這件事暫時不太可能做到。
就在兩人仰望星空的時候,房間內(nèi)的兩人卻已經(jīng)打的極其熱鬧。
沒有動用內(nèi)力,只是用刀劍拼招數(shù)。
縱然如此,兩個受傷不輕的家伙依然是打的熱火朝天,而且不時有慘叫聲傳出來。
路遙看了一眼小房子,滿是擔(dān)憂的問道:“秦淵,你確定不會有事嗎?”
秦淵笑了笑:“打去吧,沒有人能攔住他們兩個的?!?
雖然這么說著,秦淵也是隨手抓起一塊石頭扔過去,警告兩人小點動靜。
就在四人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時候,夜空中不知道何時開始蒙上了淡淡的霧氣。
那些淡淡的霧氣不斷的蔓延,似乎很快就會遍布整個天空。
秦淵先是沒有在意,隨后突然間聳了聳鼻子。
他嗅到了空氣中意思莫名的味道。
“路遙,你有沒有……”
“我聞到了,好像是有人在燒什么東西。”路遙從地上爬起來,疑惑的眺望著煙霧飄來的方向。
秦淵扭頭看過去,卻發(fā)現(xiàn)那里竟然是有著一片隱隱的紅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