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安一手捂著心口,一手扶著桌角,踉蹌站起身:“長公主所當真?”
晏東凰漠然:“本宮一既出,駟馬難追?!?
“是?!崩畹掳草p輕吸了一口氣,忍著肺腑劇痛,“奴才這就回宮稟明皇上。”
“另外告訴他,不要試圖拿任何人來威脅我,本宮心硬如鐵,絕不接受威脅?!标號|凰警告,“他要是敢威脅我,別怪本宮連夜再抄幾個貪官府邸?!?
“是,奴才一定轉(zhuǎn)達皇上?!崩畹掳膊桓以俣毫?,匆匆行了個禮,轉(zhuǎn)身離開。
晏東凰輕輕闔眼,眉眼縈繞著霜雪之色。
她知道自己這些年奔波于戰(zhàn)場,對晏玉姝成親后的生活知之甚少。
孩子是晏玉姝的軟肋,可平陽侯府老夫人卻不是個好相處的人。
平陽侯若能知冷知熱,庇護妻子,那么公主下嫁也沒什么值不值得。
可偏偏他不是。
風流好色也就罷了,還是個出了名的紈绔敗家子,父親積攢下來的那點家底早已被他掏空,甚至連晏玉姝的嫁妝都被他挪用不少。
堂堂一個公主落得這般處境,到底是她自己無力反抗,還是宮里那人刻意放縱?
“司影。”晏東凰淡淡吩咐,“你暗中盯著平陽侯府,鳳陽公主回去之后若受到刁難,即刻來回報于我?!?
“是?!?
“殿下?!蹦珓C跨進門檻,抱拳行禮,“楚家那邊已經(jīng)庫房已經(jīng)搬空,楚家各個主子的院落私庫也搜查完,賬目清點結(jié)束,殿下可要現(xiàn)在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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