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尚書面前的地磚上已經濕了一片,呼吸急促,臉色白得不正常。
可此時無人敢說話。
大皇子晏璋杖責結束之后,被送回他的王府養(yǎng)傷,今日不再有資格干涉儲君一事。
一炷香時間過去。
兩刻鐘過去。
半個時辰過去。
皇子們跪得膝蓋疼痛,嬪妃們更是搖搖欲墜,身體有些吃不消。
武烈帝倒也不勉強,只淡淡說道:“誰撐不住了,可自行回宮去,不必留在這里受罪?!?
貴妃眼眶發(fā)紅,低聲啜泣。
她是武烈帝尚未登基前娶的側妃,長子晏璋就是她所生,進宮之后就母憑子貴封了妃子,后來生下一個女兒,頗得皇帝寵愛。
她因此很快晉為貴妃,僅次于皇后。
她以為太子被廢,皇后失勢之后,他們母子就有了出頭之日,儲君只有晏璋和晏鳴最有可能。
沒想到皇上不但不考慮晏璋,反而一句話就讓他受罰重傷,貴妃心里怎么能不痛?
御前失儀是罪,她只能小聲啜泣。
武烈帝目光落在她臉上,聲音淡漠:“貴妃先回宮休息吧。今日之事,朕不會遷怒于你?!?
貴妃顫顫謝恩,起身離去。
她繼續(xù)留下來也沒什么意義。
皇上鐵了心要立晏東凰為儲,接下來的戰(zhàn)爭是晏鳴和晏東凰的戰(zhàn)爭,是滿朝文武和青鸞軍的抗衡,跟她無關。
德妃不是把晏東凰當做親生女兒嗎?
既然如此,他們母女自相殘殺好了,反正不管是誰得勝,另外一方都會成為敵人,從此只會反目成仇,再也不復往日親密。
“今日朕既然下了這道旨意,就是打定主意非立東凰為儲不可,誰反對都沒用?!蔽淞业蹅瓤吭邶堃紊希曇籼撊?,卻充滿著不容置疑的威壓,“女子為帝前所未有,所以你們更應該明白朕的決定有多強烈。”
“若反對的人少,朕可以忽略不計;若反對的人多,只有大開殺戒才能鎮(zhèn)住你們的聲音,那么朕不介意在臨死前,先送一批人下去等著朕,我們可以到地府再做君臣或者父子?!?
這番話不疾不徐落音,讓在場之人都感到一陣森寒凜冽的無情氣息。
有膽小的嬪妃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報!”殿外忽然響起高亢的聲音,隨即一名侍衛(wèi)進殿跪下,“啟稟皇上!長公主殿下命卑職前來回話!”
“青鸞軍在楚家?guī)旆坷锍龃罅奎S金白銀,珠寶玉器,具體數(shù)額尚不明確,長公主正在清點,若全部折算成白銀,粗略估計不低于一百萬兩,特前來稟報皇上!”
話音落下,殿上空氣一凝。
德妃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楚尚書臉色煞白:“皇……皇上,臣冤枉,臣冤枉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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