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們?nèi)齻€人感情最好?!标逃矜е?,“二皇兄的舅舅是楚尚書,楚尚書的夫人是陳少衡的姑姑,都是姻親,所以他登基對平陽侯府最好,我……我也是為了我的孩子考慮?!?
晏東凰沒說話,面色淡漠平靜。
“但楚家被斬首,二皇兄被降為郡王,平陽侯府現(xiàn)在失去兩座靠山,還得罪了那么多官員,以后只怕會寸步難行?!标逃矜n白地笑了笑,“或許這是我們的報應,失去孩子也是我們的報應?!?
晏東凰淡道:“陳少衡不是良配?!?
“你說得對?!标逃矜従忺c頭,遲疑了良久,才道:“我想跟他和離?!?
“平陽侯心術不正,有害人之心,死罪難逃。”晏東凰冷道,“你是公主,有權休了他?!?
長月端了姜湯進來,走到晏玉姝面前,把姜湯遞給她:“公主先喝了姜湯再說吧?!?
晏玉姝沒說什么,一口一口把姜湯喝完。
“長月,給鳳陽公主準備筆墨?!标號|凰吩咐,隨后看向晏玉姝,“皇姐現(xiàn)在需要親手寫一份休書,并承認平陽侯給了你毒藥,示意你謀害儲君,這是治罪平陽侯最關鍵的證據(jù)?!?
晏玉姝神色微變:“非寫不可嗎?”
“非寫不可?!标號|凰態(tài)度強硬,“平陽侯敢存著給本宮下毒的心思,就已經(jīng)注定他只有死路一條?!?
晏玉姝深深看著晏東凰,眼神像是透過東凰這張臉,回憶著遙遠的畫面:“我還記得你幼時的模樣,東凰,如今的你跟那個時候當真是判若兩人?!?
晏東凰沒說話。
人都要長大。
幼時的經(jīng)歷只是人生成長中的一小段,是幸運也好,是不幸也罷,都已經(jīng)過去。
她沒有緬懷的興趣。
長月把筆墨拿來,放在晏玉姝面前的幾案上,還用鎮(zhèn)尺壓住宣紙,然后替她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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