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出事了?!闭衙鞯勐曇舫晾?,“晏東凰調兵入了皇城?!?
短短一句話,瞬間讓太后一顆心沉入谷底。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不安,問道:“她想造反?”
“確實有謀反意圖?!闭衙鞯圯p闔著眼,語氣陰鷙憤恨,“并且就在剛剛,晏東凰帶兵包圍了國舅府,說楚尚書克扣軍餉,中飽私囊,罪無可恕。”
砰。
太后跌坐在鳳榻上,面上血色盡褪。
昭明帝面上浮現(xiàn)一絲狠意:“母后,晏東凰大約是瘋了,我們要趕緊想辦法?!?
太后神色驚怒,戴著精美護甲的手緊緊握著幾案邊緣,心頭忐忑而惶然:“盛景安沒對她下手嗎?她怎么會不受威脅?難道她不想要解藥?”
人沒有不怕死的,尤其是位高權重之人。
大權在握,享盡榮華。
高高在上的日子還沒過夠,怎么會想著去死?
就算晏東凰自己不怕死,也會擔心青鸞軍受到牽連才對,怎么突然就失去理智,做出領兵造反的事情?
“她可能想孤注一擲,逼朕主動交出解藥。”昭明帝嗓音陰冷,“可她已然領兵造反,朕還能容她繼續(xù)活著嗎?”
太后心神不定:“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母后可有什么主意?”
“事到如今,只能先把一切罪名都推到盛家?!碧笠а溃裆珱Q絕,“毒是盛景安下的,誰能證明他說的話是真的?他在大婚之日羞辱長公主,妄圖妻妾同娶,本就是藐視皇權?!?
昭明帝沉默片刻:“那個平妻是德妃的妹妹?!?
雖然是個庶妹,可到底是德妃娘家人,若把罪名全部推到盛家,不但鎮(zhèn)國公府不保,連德妃母族沈家也會跟他離心。
“皇上,眼下局勢緊急,顧不得那么多了,必須棄車保帥?!碧螽敊C立斷,“沈筠未婚先孕,無名無分住在盛家,是為家族恥辱,沈家應該把這個女兒打死以正門風。”
昭明帝明白她的意思。
這是舍棄盛景安和沈筠,沈家能保就保,保不住也可以舍棄。
總之必須給滿朝文武一個交代,給晏東凰一個交代,給青鸞軍一個交代。
不管晏東凰信不信,只要能拖延一段時間,讓她體內的毒發(fā)作迅猛一些,直到侵入肺腑,讓她再也無法動武,甚至說不出話來……
安穩(wěn)熬過七天,一切自然有驚無險。
可皇帝還是有顧忌:“晏東凰調了一萬兵馬進城,一半人手分布在各大城門口,另一半則駐扎在宮外御道上,母后可知這意味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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