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侄子四肢廢了三肢,腦袋上還纏著繃帶,不禁大為震驚。
他知道自己侄子不是個東西,經(jīng)常打著學校的名義在外面作威作福,打架斗毆,可從沒有受過這么嚴重的傷。
“校長,主任,我被傷成這樣,還要拜這個楚晨所賜!”
汪亞波手指頭跟槍一樣,指著楚晨,眼里都是報復(fù)的快慰。
他仿佛已經(jīng)預(yù)見到,接下來楚晨被轟出去的狼狽模樣。
“怎么了?”歐陽儀眉頭一皺,用質(zhì)問的眼神看了看楚晨。
她是書香門第出身,自己也是知識分子,對這種暴力非常反感。
“昨晚上,我跟我朋友正在吃飯,和他發(fā)生了一點口角上的矛盾。但是這個人,竟然糾集一幫社會閑散人員,對我進行人身攻擊,打斷了我的雙腿和右手,還打破了我的腦袋,甚至……甚至……”
說到這里,汪亞波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的,語氣竟然有些哽咽,很傷痛的道:“還敲詐了我五萬塊錢!”
“什么!!”汪不群勃然大怒:“法治社會,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報警!立刻報警!”
畢竟是自己的侄子,受到了如此嚴重的傷害,他的情緒很激動。
而圍在歐陽儀身邊的人,也紛紛對楚晨投之以憤怒的目光。
金璇忙道:“汪主任,這些都是汪亞波的一面之詞,要不您再聽聽楚晨的說法?!?
“亞波傷成了這樣,還有什么好說的!”
“讓他說。”
歐陽儀一錘定音。
楚晨本來不屑于反駁汪亞波這種人的,不過歐陽儀都發(fā)話了,他認為還是有必要爭取歐陽儀的好感度。
“金小姐在實習單位上,開除了一個不學無術(shù)的女人。昨晚上,汪干事要幫那個女人出頭,先利用職務(wù)威脅金小姐不成,后又糾集起四個人,想要暴力威脅我。最后我沒辦法,才奮起反擊。
結(jié)果他因為脾氣太沖,又跟酒店里的安保人員發(fā)生沖突,被打成了這樣,其實并不關(guān)我的事。
至于敲詐,那就更無從談起了。是他打碎了酒店的裝潢布置,讓他賠錢是理所當然?!?
汪不群眼皮一耷拉,其實楚晨的話他還是信了幾分。他知道自己侄子到底是什么貨色,還真有可能干出這些事情。
汪亞波從來都是他冤枉別人,是時候被人冤枉過?
“媽了個逼的,你他媽的胡說八道??!”
“汪干事,注意你的素質(zhì)!”歐陽儀冷聲呵斥。
汪亞波縮了縮脖子,趕緊壓制住怒火:“校長,您別聽他胡說!打傷我的人是馮老四,那人一進來就稱呼他什么楚爺,他們分明就是提前認識的!”
歐陽儀深深的看了眼楚晨,其實從本能上來講,她對這位想來學校招聘,并且長相陽光帥氣,談吐得體的年輕人挺有好感。
不過,看了看汪亞波的傷,又看了看汪不群不忿的樣子。
終于還是做出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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