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京城有消息傳來了吧?”
秦淵的嘴角掛著一絲笑容,眼前的艾仁親王微微一愣,木然說道:“消息并不能和實際上的戰(zhàn)力相比,秦門主應該知道,如果朝廷的命令有效果的話,恐怕秦皇門早就被黃世子拍死在地上,永遠也起不來了吧?”
“說的有道理,小小年紀就如此老練,絲毫不怕被我詐出情報,厲害厲害!”
秦淵微微一笑,站起身來,看著眼前的地圖,直接在中間畫了一個圈,然后看著目光驚異的艾仁親王說道:“貪多嚼不爛,這就是我們秦皇門的底線,除了我們現(xiàn)在占據(jù)的固原城和蕭關西城之外,我們只要再多兩座城就可以了,剩下的李刺使如果有能力的話,可以盡管拿到手中,我秦皇門絕不會食的!”
“秦門主,您這個讓步似乎不小啊,看來您比我想象中的更保守一些?!?
愛仁親王微微一笑,將手中一根紅筆拿出來,對著眼前的地圖同樣畫了一個圈,然后抬頭對著秦淵說道:“這也是我們李刺使的底線,不知道秦門主舍不舍得?。俊?
“不可能……”
看著被兩個線條夾在中間的固原城,秦淵的目光頓時暗淡起來,搖頭說道:“這固原城是我們兄弟們用命換來的,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將它舍棄,剩下的地方李刺使隨便拿,但是這個地方真心不能有所差池,秦皇門此后需要恢復元氣,就只能靠固原城中豐富的資源才能夠完成我們的重建了,艾仁親王,這就是我的底線,沒有多余的了!”
“可是這也是我們的底線,同樣沒有多余的了,秦門主,耀州城的富饒絕對不在固原城之下,而且城小溝深,更容易防守,您為何不能移師此地呢?非要和我們李刺使撕破臉皮才可以嗎?”
艾仁親王無語的看著還在堅持的秦淵,臉上的笑容寫滿了陰謀的氣息,后者搖搖頭,指著耀州城說道:“此處已經(jīng)是蘇飛櫻占據(jù)了,而且現(xiàn)在我們兩家互成犄角,對于牽制城外的澗山宗意義重大,我不可能因此而出賣自己的盟友的,艾仁親王,我想李刺使也不希望和一個喜歡出爾反爾,出賣盟友的家伙一起談判吧,我秦皇門以義立門,這等事情斷然是不會做的!”
“秦門主,知道你為什么是我唯一敬重的華夏古武門派的門主嗎?”
艾仁親王微微一愣,一臉莊重的看著秦淵說道:“就是因為你和那些在醬缸里面成長起來的混蛋不一樣,你和他們太不一樣了,你講究義氣,可以玩弄手腕,但是絕對不會做喪盡天良,失去本性的事情,這也是為什么你會有這么多好部下的原因,但是也因為你的堅持,在華夏這壇骯臟惡心的醬缸當中,成為了唯一的一汪清泉,也成為了眾矢之的,你的兄弟們的死因,大多與此有關!”
“你對于華夏有什么淺薄的認識,我無從知曉,不過我可以直白的告訴你,無論我做什么,都是依據(jù)自己的內心的,人有所本,物有所根,我華夏千百年來屹立東方,絕對不是你們三兩句就能夠總結出來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們看到了什么,其實你們的內心就是什么,怎么生存是我們的事情,我們還是繼續(xù)談判吧?”
秦淵淡然一笑,一番話說得眼前的艾仁親王面紅耳赤,后者長舒一口氣說道:“既然秦門主如此堅持,這固原城的事情此戰(zhàn)之后,我們就按照朝廷的意思來吧?如果朝廷承認了閣下的地位,李刺使就繼續(xù)呆在朔州城,如果朝廷依然不承認閣下的地位,以秦皇門如今的孱弱之勢,恐怕也沒有和朝廷抗拒的本錢了,不是嗎?”
“那就等戰(zhàn)后再說吧,我們的底線都說完了,現(xiàn)在是不是該說說你們從驛站當中攔截下來的消息了?自從谷蘄麻進入到固原城之后,聽說通往固原城的各條朝廷的驛道都被各家阻斷了,仿佛大家很有默契的希望朝廷不知道我們秦皇門正在固原城上和澗山宗血戰(zhàn)一樣?”
“朝廷的驛道不就是個擺設嗎?誰家的情報要是靠這個玩應兒,那可真是悲哀!”
愛仁親王咧嘴一笑,猛然間站起身來,將手中一張金黃色的絲帛紙送到了秦淵的面前,后者微微一愣,打開眼前的絲帛黃紙一看,頓時雙眼愕然的看著上面的文書,緩緩點頭說道:“果然,我就知道閣下這時候過來通知我,不會帶來多好的消息!”
“這不是已經(jīng)超過了之前的情況了嗎?”
愛仁親王好奇的看著秦淵,一臉不解的說道:“畢竟,之前的您連被承認的機會都沒有,如今這道文書下來,您終于可以成為古武世界的一員了,不是嗎?”
“不!”
秦淵低吼一聲,猛然間將眼前的文書撕得粉碎,對著一臉震驚的艾仁親王凝聲說道:“這是赤裸裸的侮辱!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