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來能行嗎?我們泓天門最后的種子都快被這個廢物敗光了,我再不來,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松廈海的聲音中充滿了鄙夷,眼前的粟聞豪微微一愣,扭頭看著恭敬如斯的蘆笙,皺眉道:“蘆笙大哥,你這是干嘛?老門主?誰是老門主?”
“就是我!松廈海!”
一把扯過自己臉上的黑色面巾,松廈海露出了自己那張滄桑的面容,看著這花白的胡須還有標志性的藍眼睛,粟聞豪微微一愣,雙腿猛然間發(fā)顫,跪倒在地上,一把抱住松廈海的大腿嚎叫道:“老門主啊,您終于顯靈了,我們兄弟們這些天過的苦?。 ?
“滾一邊去,誰顯靈了?”
一腳將眼前痛哭流涕的粟聞豪踹到在地上,松廈海滿臉嫌棄的看著粟聞豪說道:“老夫可是真人,現(xiàn)在是丐幫的七代長老了,你小子揉揉眼睛看看清楚,我到底是死是活,竟然沒事詛咒老夫死了,我看你才是要死了呢!”
“???”
聽到松廈海的話,粟聞豪趕忙從地上連滾帶爬的站起來,用滿是灰塵的手指揉揉自己的眼睛,看著眼前有腿有腳,渾身散發(fā)著王霸之氣的松廈海,不可思議的扭頭看著一邊嘴角含笑的蘆笙,失神的問道:“蘆……蘆笙大哥,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白天遇上鬼了嗎?”
“當然不是!”
無比嫌棄的看著大驚小怪的粟聞豪,蘆笙昂著腦袋,對著松廈海恭聲說道:“老門主,兄弟們都以為您已經(jīng)死了,所以有點唐突,您還是先給這位粟兄弟說說是怎么回事吧,不然的話,待會兒兄弟們進來,我們也不好解釋,到時候弄的營地亂哄哄的,反而昭人耳目!”
“好!”
對著蘆笙點點頭,松廈海盤腿坐在地上,將自己為了女兒假死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才把自己搜集到了證據(jù)放在了粟聞豪的面前,對著粟聞豪說道:“看看吧,這就是我女兒死的當天,祖秉慧那廝干的事情,這一切都是祖秉慧那混蛋干的,老夫就是拼上這條老命,也要要了這個王八蛋的命!”
“???”
感覺今天的事情一件比一件離奇,一件比一件刷新自己的三觀,粟聞豪努力的讓自己保持鎮(zhèn)定,將眼前的文件拿起來仔細的看看,看著上面祖秉慧揮舞著祖?zhèn)鞯臇V月紫光劍將素來悍勇的松虢?jīng)€斬落當場的樣子,一股深深的恐懼猛然間映照在粟聞豪的心頭,抬頭看著滿臉怒意的松廈海,粟聞豪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道老門主這次打算怎么做呢?”
“當然是帶著你們將祖秉慧那廝生撕活剝,千刀萬剮了!”
松廈海想也不想的回答道,緊接著看著粟聞豪有些猶豫的樣子,不禁怒吼道:“怎么?難道你還有別的心思?”
“沒有沒有!”
慌忙的搖搖頭,粟聞豪趕忙說道:“小人當然是唯老門主馬首是瞻,但是看著里面的東西,那祖秉慧也不是個善茬啊,不知道我們這些人能不能給松門主報仇呢?萬一我們失敗了,那泓天門就真的從古武世界當中消失不見了,所以我們是不是應該拉點人手,找點人幫忙呢?這樣才能夠做到萬無一失不是?您說呢?”
“這個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
滿不在乎的對著粟聞豪擺擺手,松廈海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道:“這些事情我都已經(jīng)布置好了,如今就需要你們跟著老夫前往南上別墅將那廝抓到我女兒的墳前分尸即可,你放心吧,老夫既然能夠將你手中的紫光龍紋劍空手奪白刃,那廝手中的朧月紫光劍也不算什么,你安心的跟著老夫就行了,到時候讓你們上你們就得給我上,不然的話,休怪老夫手下無情!”
“明白!”
慌忙對著松廈海點點頭,粟聞豪渾身顫抖著答應著,看到粟聞豪的這個反應,松廈海很滿意的捋了捋胡須,然后對著蘆笙說道:“去給外面的那些小家伙兒們都叫過來吧,我有話要和他們說,之前讓他們做好心理準備,別他娘的都跟這個廢物一樣,見到我大呼小叫的,一點城府都沒有!”
“是!”
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跪倒在地的粟聞豪,蘆笙邁著步子走出了營帳,不一會兒,就把粟聞豪的手下們全部叫了進來,經(jīng)過一番無聊的驚訝之后,泓天門的子弟們都跪倒在了松廈海的面前,滿臉驚駭?shù)目粗俗谘矍暗摹盎钏廊恕?,沒有一個人的臉色不是蒼白的!
“好了,老夫說的話就到這里了,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fā)前往南山別墅,相信到時候,你們都不會讓老夫失望的,是吧!”
“當然,我等生是泓天門的人,死是泓天門的鬼,松門主一定放心!”
粟聞豪大聲回應著,四周的泓天門子弟也都乖乖答應,松廈??吹阶约旱氖窒氯绱斯郧?,也都含笑答應,帶著蘆笙很快離開營帳,消失在固原城的大街上……
“粟大哥,我們該怎么辦?”
送走了滿臉自信的松廈海,剩下的泓天門子弟頓時圍住了粟聞豪,一個個的臉上都是迷茫,不知道應不應該聽從這個棺材板里跳出來的老東西的命令!
“他說他是松門主的父親,我們就信嗎?”
人群中唯一參加過松廈海葬禮的粟聞豪眼睛一愣,悄然將身邊的伙伴們都聚集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