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繼風(fēng)第一次感覺自己對于水桶中的水是如此的厭惡,忍著劇痛,一臉驚恐的看著肖川手中的木桶,后者微微一笑,這才仁慈的將手中的水桶放在錢繼風(fēng)面前的地面上,輕輕的微笑道:“這樣才好嘛,我們的時間也很寶貴,所以就不跟錢公子啰嗦了,直接問吧,這次錢尚書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啊?”
“這個我哪知道……”
錢繼風(fēng)無語的搖搖頭,正要扯一大痛有的沒的的時候,卻看到肖川的眼神已經(jīng)由晴轉(zhuǎn)陰,盯著放在地上的木桶默默的看著!
“好好好,我也是知道一點,并不周全,擔(dān)心誤導(dǎo)你們好不好?”
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一對男女,錢繼風(fēng)的眼中閃著無數(shù)的鄙夷目光那個,想了想,還是坦然說道:“我也是聽我們府上的管家說的,好像是這次來主要是處理固原城的問題,貌似是現(xiàn)在的西域局勢又不穩(wěn)定了,所以固原城作為西北的一顆釘子是不能動的,而且固原對于西域的補給好像也要加強,這對固原城的穩(wěn)定要求很高,所以朝廷已經(jīng)厭倦了固原城里面的敲敲打打,好像打算讓一個人住持固原城的事情,讓剩下的世家門派暫時撤離固原城,還給固原城一個穩(wěn)定的狀態(tài)吧,大概的目的就是如此,當(dāng)然我們家老爺子的心中到底裝著什么藥,我們就不清楚了!”
“也就是說,錢尚書這次來就是來滅火的,順便讓大家各讓一步,為朝廷大局著想,是這個意思吧?”
肖川用手捏著下巴,一副沉思的樣子,面前的錢繼風(fēng)聞也是一愣,默默點頭說道:“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啊,反正我說的是我們家管家給我說的原話,至于到底最后會出現(xiàn)什么樣的情況,我也不確定,我們家老爺子做事總是因勢利導(dǎo)因地制宜,每個地方的情況不一樣,大概也會做出不一樣的判斷吧,至于你們要對付的我妹夫,說句實在話,以我們家老爺子的平時做派,對于秦淵能夠做出那么冷淡的表情,定然是不滿意的,所以啊,你們還是把我放出去吧!我能夠給秦淵制造的麻煩可是比在這里跟你們分享情報來的容易的多!”
“扯淡!”
對著錢繼風(fēng)冷冷的看了一眼,肖川冷哼一聲說道:“你當(dāng)我是三歲小孩啊?他秦淵都能夠在黃河碼頭眾目睽睽之下將你這個錢公子從岸邊踹到水里面,你還能夠給他制造什么麻煩?想要從這里出去容易!拿秦淵的腦袋來換就行!”
“這個就太為難我了吧……”
一臉無奈的看著眼前的肖川,錢繼風(fēng)心中殺了秦淵的心思都有了,無語的看著面前拿著皮鞭的陳鳳欣和盯著水桶的肖川,錢繼風(fēng)還是有些可憐巴巴的說道:“不如這樣吧?你們兩個既然想要秦淵的人頭,那我就策劃一個事情,給你們兩個取他首級的機會,如果你們能夠把他弄死是你的本事,我錢繼風(fēng)是不會親自去殺人的,這點是不容商量的!”
“那還不簡單,不用你策劃,我們已經(jīng)著手安排了!”
陳鳳欣拿著皮鞭,冷笑兩聲走到錢繼風(fēng)的面前,滿臉堆笑,伸手拍拍錢繼風(fēng)的臉蛋嬉笑著說道:“我們已經(jīng)把你被綁架的事情傳出去了,相信不管是作為妹夫還是作為最后見到你的人,秦淵秦門主一定會到指定的位置去的!”
“你們傻?。俊?
聽到陳鳳欣得意洋洋的話,錢繼風(fēng)頓時大叫起來:“其實我這次并沒有跟著我父親一起來,我是坐著快艇追上來的,我父親并不知道我來到固原城的事情,而那對狗男女只是被我碰巧撞上在接吻而已,你把風(fēng)放出去,也不會有人來救我的,更何況是秦淵,他和我妹妹聽到這個消息不知道會多開心呢,盼著我死的人不多,可是絕對少不了這兩個人??!”
“那你的意思是?”
肖川默默的看著錢繼風(fēng)著急上頭的臉頰,剛才的表情要多逼真有多逼真,肖川在心中篤定,就算是最好的演員也演不出剛才的焦急模樣,更何況,錢繼風(fēng)一看就不是一個好的演員,紈绔子弟的夸夸其談到了被綁在木驢上面的時候,依然改不了這個德行!
“我的意思是,你們放我出去,我請他們兩個人過來,就說是我想通了,希望和他們重歸于好,然后說我身上有父親帶來的特別指令,秦淵他們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就是身份和頭銜沒有得到朝廷的確認(rèn),坦白的來講還不是我們古武世界的人物,作為一個俗人,秦淵這樣的泥腿子我是最清楚的了,一輩子最大的事情就是往上爬,所以你們放心,我這個方法絕對沒問題的!”
錢繼風(fēng)一臉篤定的說著,陳鳳欣卻臉上寫滿了疑惑,凝視著眼前這個男子的眼眸滿是懷疑的說道:“可是我怎么覺得這個方法就像是蜘蛛網(wǎng)一樣,誰知道到時候撞到上面的是我們還是秦淵???肖堂主,我總覺得這個混蛋不能輕易信任!”
“是我,我也這么覺得!”
肖川捏著自己的下巴微微點頭,看著身上衣衫爛掉一層的錢繼風(fēng),嘴角忽然上揚,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