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
站起身來,夾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出黃世杰的房間,宇文仲壑在心中冷哼一聲,這才將手中的字條踹在了懷里,無語的罵道:“真是個廢物,這么明顯的事情都看不出來,除了祖秉慧,還有哪個混蛋會把這種字條送到秦淵的手中,老子白提醒了半天,看來還是要當一回惡人?。 ?
“宇文大人?”
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從前方傳來,宇文仲壑猛然間一愣,抬起頭里,身形一晃,趕忙沖著滿臉微笑的祖秉慧拱手道:“原來是祖公子啊,剛才被黃世子訓斥了一番,心中有些悵然,跑了下神,還望祖公子不要誤會啊!”
“怎么會呢?”
祖秉慧一臉微笑的看著宇文仲壑,沉聲說道:“昨晚一戰(zhàn),你我都身負重傷,雖然不敢說傾盡全力,但是也至少問心無愧啊,黃世子平日里脾氣就比較火爆,心中不滿,張嘴就來,他老人家也是在氣頭上呢,還希望宇文大人不要在心中慪氣才好?。 ?
“哪里哪里,在下從京師趕過來的時候,黃老爺就囑咐過在下,一定要全力配合黃世子的行動,況且昨晚之事,全然是在下不小心受傷導致提前撤退,據(jù)說還連累了祖公子,實在是抱歉?。 ?
宇文仲壑滿臉誠懇的回答,祖秉慧也是溫細語勸解一番,兩個影帝在一起虛情假意一番之后,方才松口告別,祖秉慧脖子上纏著厚厚的繃帶前去拜見黃世杰,而宇文仲壑則繼續(xù)一瘸一拐的回到了自己的營地,兩個人望著身后人的背影,都在心中冷哼一聲:“混蛋!”
推開門,祖秉慧用手示意周圍的隨從先行退下,早已經(jīng)和祖秉慧不分彼此的隨從們也都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房間,昨晚一夜未曾睡好的黃世杰正在座位上小憩,低沉的打鼾聲此起彼伏,祖秉慧站在門口,輕輕用手關(guān)上木門,小心翼翼的把門鎖按下,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黃世杰,周圍的隨從已經(jīng)全然離去,如果此時祖秉慧抽出匕首,將黃世杰殺掉,雖不敢說是神不知鬼不覺,但是也定然有方法掩蓋過去!
只要一刀下去,祖秉慧發(fā)小蒙嘉華的仇就可以報了,祖秉慧的身體猛然間一顫,一股冷流從脊背處流出,祖秉慧的雙眸靜靜的看著沉睡中的黃世杰,腳下的步子輕輕向前,踩在花紋復雜的波斯紅毯上,一絲一毫的聲音都未曾發(fā)出,手中寒光粼粼的匕首依然靠近了黃世杰的面頰,這張頭頂這油膩發(fā)型的肥臉,此時在祖秉慧的心中,卻仿佛是世界上最厭惡的存在!
“呼……”
輕輕的吐著氣,黃世杰的嘴巴平靜的發(fā)出聲響,全然不知道眼前,一柄嗜血的匕首正放在自己的脖頸間,隨時,可能將自己的生命帶走!
“?!?
黃世杰嘴角的一滴口水猛然間落到了刀刃上,發(fā)出細微的聲響,祖秉慧的雙目射出一股寒光,咬著銀牙,凝視著眼前的黃世杰,忽然,一個心中無法控制的力量控制著祖秉慧的手腕,輕輕的,祖秉慧將手中的匕首重新放進了腰間的牛皮袋當中,輕輕的扣住狼牙扣,祖秉慧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副扭曲的表情,如同鬼魅般的笑容忽然浮現(xiàn)在祖秉慧的臉上。
“?。 ?
黃世杰猛然間睜開眼睛,祖秉慧那張帶著詭異笑容的臉龐就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驚叫一聲,黃世杰捂著自己的心臟,激動的看著面前的祖秉慧,大叫道:“你,你干什么你?誰讓你進來的?”
“世子大人,是您讓我過來解釋昨晚發(fā)生的事情的,您忘了?”
祖秉慧淡然的看著眼前的黃世杰,嘴角閃過一絲恨意,繼續(xù)微笑著說道:“剛才抱歉,嚇到您了,我只是想要擦一下您嘴角的口水!”
“額,這樣啊……”
咽了口水,黃世杰伸手擦擦嘴角的哈喇子,一臉無語的看著眼前的祖秉慧,整頓了一下心緒說道:“怎么樣了,你的傷?”
“多謝世子大人關(guān)心,應(yīng)該沒有大礙了,昨晚躲得及時,只是蹭破了點皮,并沒有劃開大動脈,所以沒有問題!”
祖秉慧淡然的點點頭,悠然的解釋著,黃世杰聞一愣,低聲嘆口氣道:“可惜了……”
“您說什么?”
祖秉慧凝眉一滯,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黃世杰,后者聞一愣,慌忙望了望四周,疑惑道:“我,我身邊的隨從人呢?”
“我剛才進來的時候讓他們先下去了!”
祖秉慧淡然回應(yīng)道:“看他們太累了,擔心打擾您休息!”
“哦,這樣?。 ?
黃世杰微微點頭,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望著眼前的祖秉慧,忽然一愣神,問道:“話說,我是讓你來這里干什么的來著?”
“解釋清楚昨晚的事情啊!”
祖秉慧淡然回答,單膝跪在地上,一臉悠然的樣子,仿佛在欣賞美景一樣的表情,顯得更加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