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了一件外套披在夏寧夕的身上,吩咐她:“把鞋子換了?!?
夏寧夕拒絕不了,硬著頭皮跟霍南蕭出了門。
到了醫(yī)院,夏寧夕很自覺的沒有進病房,她懶得跟夏晚晚吵架。
霍南蕭倒是進去安撫了好一會兒情緒激動的夏晚晚,最后還抱在一起了。
當(dāng)然,夏寧夕沒看到,這是值班的護士告訴她的。
夏寧夕倒是毫不在意,也沒有進去看戲的意思。
護士卻燃起八卦的心思,坐在夏寧夕身邊嘮嗑,“夏醫(yī)生,這么晚了,你怎么跟著來了?”
“被某些人按著來的。”夏寧夕打了個哈欠。
護士說:“夏晚晚最近的情況不太好,你白天和她起了爭執(zhí),最好不要再跟她吵了,萬一把人氣出個好歹來,你還惹了一身騷?!?
“我知道。”
就是因為知道,夏寧夕才杵在門口不進去,若她真心想讓夏晚晚死,大可以進去跟她大吵一架。
只是,她不明白霍南蕭在想什么。
她想走了。
正欲起身離開時,病房內(nèi)傳來疑惑的聲音。
夏晚晚大概也察覺到門外有人,問了霍南蕭一句,沒一會兒霍南蕭就出來了,看著她,目光很是銳利。
“我可以走了?”夏寧夕問。
霍南蕭說:“進去打聲招呼?!?
“不必了吧,我今天見過她了。”夏寧夕回答。
霍南蕭:“她胸口不舒服,需要你幫忙看看?!?
“我跟她可不是醫(yī)患關(guān)系,我們是仇敵,更是介入彼此婚姻的人,霍總,你腦子進水了才會讓我給她檢查?她并不想見到我?!毕膶幭θ滩蛔≌f起了臟話。
她是真的懷疑霍南蕭腦子不清醒,否則這么多選擇,霍南蕭不選,為何單獨選中她?
真的是因為她比較方便隨叫隨到嗎?
夏寧夕的質(zhì)問沒有得到任何答案,霍南蕭已經(jīng)握住她的手拽著她進了病房。
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夏晚晚的目光落在霍南蕭握著她的手上,也能清楚感覺到夏晚晚突如其來的不自然,她心里不舒服。
霍南蕭卻壓根兒沒把夏晚晚的異樣放在心上,態(tài)度十分冷淡:“照顧你的醫(yī)生休息了,來時我順便帶上了寧夕,你哪里不舒服可以讓她看看?!?
夏晚晚有些生氣:“南蕭,你不知道我們今天爭執(zhí)過?”
“知道?!被裟鲜捇卮稹?
夏晚晚:“我不想見到她?!?
“我也知道?!被裟鲜捄芷届o。
夏晚晚紅著眼睛問他:“你什么都知道,為何一定要讓她出現(xiàn)在我面前?你知道我為什么介意的?!?
“你沒有選擇權(quán)利?!?
霍南蕭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夏晚晚憔悴的臉,回答她的聲音更是陰冷無比。
夏晚晚渾然一震。
連一旁的夏寧夕都有些看不懂霍南蕭這是什么意思了。
他向來十分在乎夏晚晚,不愿意讓夏晚晚受到任何傷害,現(xiàn)在倒是怎么了?他說這些話分明是在往她心口捅刀子。
夏寧夕好奇的循著夏晚晚的臉上望去,果然看到夏晚晚紅著眼睛泫然欲泣。
“你們吵,我出去?”夏寧夕問。
霍南蕭握住她的手,“去哪?忘了你今天來干什么的?”
“這里有值班醫(yī)生,讓其他醫(yī)生為夏晚晚檢查也是可以的。”夏寧夕回答。
霍南蕭危險地注視著她,眼底充斥著強烈的不滿。
夏寧夕尷尬地笑了笑,沒有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