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寧夕將她從地上扶起,準備繼續(xù)把她的藥續(xù)上。
“不用了,這藥輸著也沒用,就這樣吧?!毕耐硗砭芙^了,握住夏寧夕的手,“能不能保她一命?!?
夏寧夕皺眉:“你該去找霍南蕭,找我沒用。”
“南蕭已經很久沒來看我了?!毕耐硗淼袅藥椎窝蹨I。
夏寧夕不回答。
夏晚晚說:“爸告訴我了,南蕭這段時間一直在照顧你和孩子,我知道他還放心不下你,也知道他心中有愧,我很抱歉?!?
“心中有愧?”夏寧夕挑眉:“你的意思是,他是因為你們一家做了錯事,覺得對不起我,才陪在我的病床旁?”
“我……”夏晚晚有些遲疑。
夏寧夕輕笑:“我明白了。你們夫妻伉儷情深,矢志不渝,我呢,就不摻和你們的事了,不過,霍南蕭若自己不想見你,你跟我說再多也沒用?!?
她禮貌一笑,絕美面容下是不屑的嘲諷。
出門時與夏文河打了個照面,夏寧夕看都沒看他一眼,瀟灑離開。
唐恩迅速湊上來,詢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沒什么?!毕膶幭u頭。
唐恩說:“你臉色不太好,她威脅你了?”
“她能拿什么威脅我?不過是警告我離霍南蕭遠一點罷了?!毕膶幭o所謂地聳聳肩。
唐恩被氣笑了:“她還有這個臉?”
“夏家已經沒有退路了,不管以前夏晚晚是怎么想的,但從現(xiàn)在開始,她一定會不擇手段往上爬?!毕膶幭φf。
唐恩不理解:“她不是一直都不擇手段嗎?”
“你不懂,不管周鳳林做了多么惡毒的事,夏晚晚都可以原諒,她不會允許最親的人出事?!毕膶幭Υ瓜马?,看了一眼手心,上面還帶著血跡,應該是夏晚晚的。
回到家,她疲憊地洗了個熱水澡后蜷縮在沙發(fā)上休息。
這幾日夏景澄帶著三個孩子出差,家里就只剩下她一人,孤零零的,很是安靜。
她不太喜歡這種氣氛,但也沒有催促夏景澄快點回來。
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免不了會有一些難聽的丑聞傳出去。
孩子留在外地,才是最好的選擇。
她累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有人開門進來,她太困了,睜不開眼。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嗅到一股濃郁的香味,也不知道是誰家炒菜那么香,她擦了擦嘴角翻了個身,就聽到旁邊傳來笑聲。
夏寧夕猛然驚醒,才發(fā)現(xiàn)家里還有其他人!
“你、你怎么來了?”夏寧夕很驚訝。
霍南蕭說:“路過,順便買了些東西過來,你餓了?”
“沒有。”夏寧夕連忙擦拭嘴角,可惡,做個夢都能流口水!
霍南蕭一邊拆開特意為夏寧夕帶來的晚餐,一邊詢問:“聽說你今天見過晚晚了?!?
“霍總消息可真是靈通,讓我想想這是誰告訴你的?”夏寧夕故作不解。
霍南蕭:“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我只是想告訴你,晚晚的身體很差,這段時間能不刺激她,就不要刺激她吧?!?
夏寧夕冷哼:“你這么關心她就應該多陪陪她?!?
“不一樣,我不可能一輩子守著她。你很清楚這件事都是周鳳林一人所為,晚晚也是受害者,等她身體好一些后,我會送她回帝城。”
他將一個精致的小蛋糕送到夏寧夕面前。
夏寧夕沒接。
霍南蕭也沒生氣,淡淡開口:“陵霜已經把周鳳林帶走了,這兩日夏文河一定會找你鬧。”
“我不怕他?!毕膶幭o所謂。
霍南蕭說:“這件事,我不會插手?!?
“若夏晚晚求你呢?”夏寧夕詢問。
霍南蕭:“也不會?!?
他的態(tài)度異常堅定,不像是在開玩笑。
只是,夏寧夕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霍南蕭。
一方面,他對夏晚晚的容忍度超乎尋常,不管夏家的人做了再多錯事,只要夏晚晚哭兩聲,霍南蕭就會出手幫忙。
這一次難保霍南蕭不會和之前一樣。
她沒有表態(tài)。
霍南蕭:“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這一次證據(jù)確鑿,周鳳林逃不掉,她留在晚晚身邊也是個禍害,倒不如送去改造十年半載?!?
“夏晚晚不會答應的?!毕膶幭φf。
霍南蕭對上她的雙眼,一字一句:“這一次,她說什么都沒用?!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