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蕭大概也沒想到會在醫(yī)院碰見夏寧夕,看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慌張,霍南蕭隱約中察覺到了什么。
沒有看病房里的人,霍南蕭問:“要回去了?”
“嗯。下班了,順道來看看夏晚晚,她這會兒狀況不是很好,霍總這時候若是進去哄哄她,估計她能康復(fù)得快一點?!毕膶幭τ朴崎_口,語之中滿是嘲諷。
霍南蕭皺眉:“她惹你生氣了?”
“霍總難道不是更應(yīng)該關(guān)心自己的妻子嗎?”夏寧夕反問。
霍南蕭:“我心里有數(shù),她找你一定是因為昨晚的事?!?
“你什么都知道,還跟我說話?夏晚晚可受不得這點刺激,更看不得任何女人跟你走得太近。”夏寧夕的聲音不冷不熱。
霍南蕭聽得出來,她這是在陰陽怪氣,他說:“你想多了?!?
“是我想多了嗎?難道不是你神經(jīng)大條沒有發(fā)現(xiàn)?只要夏晚晚是真心愛你,就忍受不了你跟任何女人走得太近。”夏寧夕說。
霍南蕭陷入短暫的沉默。
夏寧夕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索性不去多管閑事,反正事情都已經(jīng)這樣了,夏晚晚的死活,夏寧夕也管不著。
這件事終究不是夏寧夕一個人的事,不管她今天和夏晚晚說了什么,都改變不了結(jié)果,夏晚晚也不會真的因為夏寧夕的三兩語而放下彼此的偏見。
對她來說,只有夏寧夕徹底從世界上消失,她才能穩(wěn)穩(wěn)地做她的霍家大少奶奶。
很不湊巧,夏寧夕不愿意。
她不愿意去滿足夏晚晚,更不愿意給夏晚晚讓路。
夏晚晚如何費盡心思得來的婚姻,都跟夏寧夕沒有任何關(guān)系,接下來的日子里,她過得好不好,也跟夏寧夕沒有關(guān)系。
從病房離開后,夏寧夕下了樓。
唐恩已經(jīng)恭候多時,看她臉色還不錯,詢問:“事情解決好了?”
“應(yīng)該沒有?!毕膶幭u頭。
唐恩很詫異:“你不像是個會拖泥帶水的人。”
“對我來說,有些話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了,奈何夏晚晚沒聽進去,她到現(xiàn)在都認為霍南蕭對她冷漠是因為我?!毕膶幭o奈地嘆了一口氣。
唐恩嗤笑:“她當初就是靠欺騙,裝柔弱,逼迫霍南蕭娶的她,婚后不美滿是注定的,她難道還指望霍南蕭對一個騙子情根深種?”
“或許吧?!毕膶幭o奈地笑了笑。
唐恩:“癡人說夢?!?
夏寧夕沒去想太多,霍南蕭和夏晚晚的事,她也沒有心情管。
但她知道,只要霍南蕭在陵城一天,夏晚晚的日子就不可能舒坦。
任由夏晚晚再多么純白無瑕與世無爭,時間久了也容易心里不平衡。
心里不平衡久了就容易心理扭曲,到最后會變成什么樣,夏寧夕也不知道。
不過,這一次發(fā)生的事也讓夏寧夕有了堅定了內(nèi)心的想法,她不能繼續(xù)這么跟霍南蕭耗著。
回到家里,三個孩子已經(jīng)放學(xué),正排排坐在一起寫作業(yè)。
夏景澄早早準備好了晚餐,就等著夏寧夕回家。
見她心事重重,夏景澄很擔心:“可是醫(yī)院發(fā)生了什么事?”
“夏晚晚昨晚被氣得住院了,今天找了我,希望我和霍南蕭斷聯(lián)?!毕膶幭⑹虑榈拇蟾耪f了個清楚。
夏景澄被氣笑了:“她以為是你主動找的霍南蕭嗎?難道不是霍南蕭來騷擾你?”
“她不信?!毕膶幭嘈Α?
夏景澄氣得罵人:“跟她母親還真是同一貨色,當真以為我們會要二手男人?也就她們一家子喜歡二手貨。”
夏寧夕沒忍住笑出了聲,“哥哥,這話可千萬別讓霍南蕭聽到,他可小氣了?!?
“聽到了又怎樣?難道我說錯了?他這種不干不凈的人,我還不樂意看呢,跟孩子接觸久了,我都怕會影響到孩子的心理健康?!毕木俺螌裟鲜挼囊庖姺浅4?。
夏寧夕覺得他說的也沒錯,沒有去想太多。
至于霍南蕭該如何處理夏晚晚,她也懶得去想太多,總歸是跟自己沒有關(guān)系,若是霍南蕭非要扯上她,她也沒辦法。
夏寧夕舒舒服服的在家里干飯,醫(yī)院那邊倒是不少人傳起了她的流蜚語。
也不知道誰出去亂造謠夏寧夕把夏晚晚氣得暈倒過去,這事還傳到陵宵那,大晚上的,陵宵拋下工作匆匆忙忙的趕來看她。
見夏寧夕沒事,陵宵才堪堪松了一口氣。
“霍南蕭沒找你麻煩吧?”陵宵很擔心。
夏寧夕搖頭:“沒有?!?
“那就好,最近你就少去醫(yī)院吧,有唐恩看著江北,他不會有事。”陵宵提議。
夏寧夕拒絕了:“你不必這么護著我,沒關(guān)系的,夏晚晚不是我的病人,找不到我的麻煩。”
“她現(xiàn)在瘋得很?!绷晗惶嘈畔耐硗淼臑槿?。
夏寧夕也不知道要怎么維護夏晚晚那為數(shù)不多的體面,送走陵宵后,她回了書房,整理好工作資料后陪著孩子睡覺。
三個小家伙都很敏感,察覺到夏寧夕的情緒不太對,沒吵沒鬧,還乖巧地趴在夏寧夕身邊看故事書。
星星倒是奇怪,“爹地今天怎么沒來啊?他昨天還說過今晚要來我們家呢?!?
“他有事來不了?!毕膶幭卮稹?
星星不解:“他能有什么事?。吭摬粫桥阒莻€小三吧?小三昨天是受到刺激又生活不能自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