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明熙也覺得有幾分可信:“我也覺得他對夏寧夕的態(tài)度不一般?!?
大家伙你一句我一句,討論的火熱,絲毫沒有注意到早已靠近的霍南蕭與夏晚晚。
他們的話,一句不差的落進霍南蕭的耳朵里,霍南蕭就算想裝作什么都不知道都不行。
“南蕭,你弄疼我了?!毕耐硗淼氖直凰煤芫o,疼得皺起眉頭。
霍南蕭松開手,朝著幾個太子爺走去。
季飛白迅速起身給他倒酒:“回來了,去跟夏寧夕打招呼了嗎?陵宵一出現(xiàn),整個宴會場上的人都屁顛顛去巴結她?!?
“然后呢?”霍南蕭冷冰冰地反問一句。
季飛白說:“陵宵跟夏寧夕的關系肯定不一般,這兩人該不會早早就在一起了吧?”
這話捅到霍南蕭心窩上了!
他們倆可不就是早早就認識在一起了,不僅如此還結婚了!
最讓霍南蕭生氣的不是夏寧夕偷偷在外二婚找了個老公,而是這二婚出來的丈夫竟然成了唯一。
都是男人,霍南蕭比任何人都清楚陵宵為何會跟夏寧夕一起來帝城。
他這是想要借此機會轉正,好公開他的身份。
日后不管陵家對外發(fā)布任何與夏寧夕有關的消息,大家都不會震驚,反倒會習以為常。
“你這么關注她干什么?”霍南蕭訓斥季飛白。
季飛白:“我好奇啊,難道你不好奇?還是你早就知道他們在一起的事?對了,你之前在陵城就一直與陵宵見面,難怪這么淡定?!饼R聚文學
“吃你的?!被裟鲜捬鄣字M莫如深。
季飛白:“生什么氣?他們在一起可是天大的好事,你現(xiàn)在完全不用擔心夏寧夕會回心轉意,更不用擔心她會扭過頭來找你的麻煩讓你和夏晚晚日子過不下去。”
“我看她日子挺瀟灑的,沒有你也能過得十分舒坦,搞不好過段時間還能喝上他們的喜酒?!?
季飛白越說越激動,結果被霍南蕭一整個蘋果塞進嘴里,所有的話都噎在喉嚨里,一個字也發(fā)不出來了。
他嗆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怨氣值暴漲,拔出嘴里塞著的蘋果惡狠狠地問霍南蕭:“你氣什么?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他們結婚是遲早的事,你發(fā)什么脾氣?你要有本事就攔著他們不讓結婚啊!”
“季少說笑了?!毕耐硗硌鄣琢鞴庖晦D迅速打斷他的話,“陵先生是個獨立的人,他想要跟誰結婚,我們這些外人都無權過問,寧夕也是如此,她要跟誰結婚,南蕭也不會管。”
季飛白說:“未必。”
“我相信他?!毕耐硗砦兆』裟鲜挼氖?,語氣非常堅定。
這一握,手心全都是汗。
霍南蕭低頭看她,故作鎮(zhèn)定的夏晚晚早已經渾身濕透,手心更是止不住的顫抖。
她在害怕,她害怕霍南蕭會一怒之下沖到陵宵身邊,將夏寧夕搶回來,更害怕霍南蕭會撇下她不顧一切與夏寧夕復婚。
所以夏晚晚不希望任何人在霍南蕭面前提起夏寧夕,哪怕這些人是霍南蕭的好友。
幾個公子哥看夏晚晚的眼神很古怪,都看出來,她在故作堅強。
但除了傅希嶼之外其他人對夏晚晚都沒有同理心,也不會去在乎夏晚晚會不會難過,他們只知道霍南蕭與夏寧夕離婚是被夏晚晚算計。
本來霍南蕭可以有一個健全美滿的家庭,家庭和睦,兒女雙全,一家人可以永遠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但現(xiàn)在整個霍家早已支離破碎。
霍家的名聲更是一落千丈,家里的長輩都以霍南蕭為反面教材,夏晚晚也成為所有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霍南蕭是帝城的天之驕子,手握滔天的財富,本不應該被夏晚晚拉下泥潭,可偏偏就因為夏晚晚比夏寧夕更會裝,硬生生被夏晚晚從正妻的位置上拖下來。
大家都看夏晚晚裝呢。
霍南蕭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夏晚晚的話,但卻在不經意間抽回被夏晚晚拉住的手,很細微的一個舉動小到幾乎能讓人忽視,可就是這么一個微妙的舉動被所有人都發(fā)現(xiàn)了。
眾人的眼神更復雜了。
夏晚晚渾身僵硬,緊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緊咬著唇瓣不吭聲,眼底染上一片紅暈。
傅希嶼急忙打圓場:“夠了,飛白,你胡說八道什么?南蕭已經結婚了,不可能對不起晚晚。還有,今日是夏家的主場,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你心里有數(shù)!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就出去吹吹涼風?!?
季飛白覺得非常好笑,他其實什么都明白,不過他沒故意去戳破。
大家都不傻,都知道夏晚晚是故意算計霍南蕭,裝可憐扮柔弱,還時不時拿自殺來要挾,霍南蕭才答應娶她。
但這樣的婚姻不可能長久,這一點霍南蕭比誰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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